開始女修對時宇施術破解,還面露不屑,而且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被眾人圍困。
但當她看到時宇嘴角開始掛笑,面色從驚詫轉為疑惑,再轉為淡然的時候,就開始有點慌亂。
她只讓時宇困頓了不到一息,而後時宇的拳頭就貼在了她的額頭,只需再進毫釐,一顆秀美臻絕的大好頭顱,就會化為虛無。
但時宇停住了拳頭,繼而收回手臂,從容站在了女修面前。
“收回你的律言,我饒你不死。”
女修遲疑地看了時宇一眼,遲遲未動。
“不用懷疑,我說饒你不死,你就絕不會死,你們這種靠眼珠子修煉的傢伙,我還見過一個,她叫魘瞳。”
時宇在拳勁接觸到女修的時候,立刻明白了那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來源何處。
女修情急之下散發出來的氣息,和魘瞳有著七八分相似。
女修微微一怔,嘴唇急速開合。
漂浮在時宇身後的祝炎嵐,輕吟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時宇早關切地扶住了她的臂膀,助著祝炎嵐慢慢立直。
“夫君,我……”
看清周遭滿目瘡痍的祝炎嵐,剛要急切解釋,時宇已經將一指豎起,擋在了她的唇前,輕輕搖了搖頭。
“怪不得你,是夫君思慮不周。”
“嘔!又來了!你倆能不能回家上床了慢慢聊?這麼多人看著呢!”劍開天的大嗓門突然亮起,震得周遭天地隱隱顫動。
祝炎嵐難得沒有暴起毆擊,只是瞥了劍開天一眼就站在了時宇身邊,目光漸漸失焦。
時宇微笑著在她肩頭輕撫幾下,由得她去思索片刻前的心緒舉止,有些事,還是要自己琢磨,才能真的琢磨明白。
目光重又轉向那女修,時宇問出了和祝炎嵐一模一樣的問題:“說吧!叫什麼名字?為何偷窺我們?”
女修見時宇面色舒緩,語氣又比祝炎嵐柔和許多,慢慢放下心來。
她用力擦去嘴角鮮血,環視眾人一圈後,才開口,“我沒有名字,族內都叫我星眸。乩命界少有界外來人,我只是遇到了有些好奇,才多看了你們幾眼。”
“好奇?”時宇冷笑,“你們乩命界的修士,好奇心未免太重了,我這一路,連殺帶打,打發了多少好奇之人?都是這麼不知死活麼?”
“誰讓你們神念中都是敵意,要麼就大大方方放開,要麼就謹守自身隔絕,哪有放出來卻一副挑釁的模樣。尤其是你,誰路過都要主動撞一下,不看你們看誰?”
時宇對女修的話將信將疑,“不對吧?我們就是不放出神唸的時候,也有人偷襲。
我們一路過來,看到不止一次乩命修士間神念交戰,絕不是你說的那樣,放開或者自守便可。”
“修士走路,哪有絕對不發生摩擦的?主動攻擊你們,也肯定是你們身上有覬覦之物,且擺得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