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躺了幾十萬年,才慢慢恢復被他傷害的身體,若不是我說虞麓堯是我父親,也早死了。
呵呵,我是不是該謝謝虞麓堯?你們......好好享受吧……”
虞童像是在講一個無聊的故事,語氣平淡而舒緩,對我父狂奔劈來的巨斧恍若未見。
他已經變作一具冷硬的屍骸戳在地刺上,四肢和頭顱無力下垂。
“當!”
清脆而巨大的撞擊聲傳遍巖洞,繼而一人渾厚有力的聲音響起在時宇耳邊。
“誰?又來打擾我的修行?”
我父驚訝地看著他的巨斧砍在虞童頭顱,就像剛才一拳轟中巖壁一樣,只在虞童額頭留下淺淺的凹痕,而那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彷彿巨斧是砍在了鐵砧上。
“叮!”
又是一聲脆響,我父如遭雷擊大步後退,不知何物穿過他的手背再穿過堅硬的斧柄,兩柄無堅不摧的巨斧赫然出現如針細孔。
“我父?你這老頭跑我這裡做什麼?難道巫帝忍不住要對我動手?”
一條人影從暗處緩緩走出,手中拿著一把如針細劍,劍身隨著步伐輕輕顫動,一點不像是能切金斷玉的利器。
“嗯?這小傢伙,我放過他第一次,現在竟敢把人引來,真以為我會怕虞麓堯!假死?哼!”
來人路過死寂無聲的虞童時,瞄一眼低語幾句便不再去管他,又把目光放回到我父身上。
我父驚奇地看著眼前的英武中年,他完全認不出此人是誰,從形貌到氣息,我父自認從未見過。
“你是?”
“哈哈!連你也認不出我來?是啊,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硬說有個名字的話,叫我四靈好了。”
“四靈?”時宇心中一突,萬界能稱四靈的千千萬,萬界叫時宇的也千千萬,但眼前的四靈,難道是......
我父一臉驚異,上下打量四靈半晌,突然面色大變。
“你是玄盤四靈?可是……你們融合了?”
“融合?”四靈眉頭蹙起,接著舒緩開來,“算是吧!再吃了你們,我融合的就更多了!”
四靈不等時宇等人驚訝消散,猛然一拍洞壁。
逼仄狹小的巖洞形貌鉅變,竟向著四方力張而去,眨眼便有方圓百里、高數十里的巨大洞室成形。
虞童假死的身軀被嵌在洞壁,好似靜觀大戰的浮雕。
“住手!”我父暴喝,“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等也只是追人被誤引進此處,我等就此退去可好?”
四靈眼皮微抬,呵呵輕笑:“你巫帝何時也變得如此囉嗦婆媽,當年一人戰我四兄弟的豪氣哪裡去了?”
我父雙眼眯起,也笑道:“因為我念你修行不易,你的對手是玄盤,不想在你倆倒下一個前提早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