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時,卻已停息。
時宇拋下手中陣旗,驚訝長嘆,“厲害!別人都是拔旗破陣,我卻是拔旗佈陣,竟然自己把自己埋進了陣中!夜墨白前輩,你是故意讓我看到這一切的吧?”
還是沒人回應,其實也不用回應。
夜墨白讓時宇看到的一切,極有可能就是他自己的經歷,唯一欠缺的就是在馭命空間經歷的一切,如果能看到大眼,這一切就更完美。
“前輩你大可不必如此,即便這一世依然萬物湮滅,你的東瞻只要藏得好自保無虞。
我此來只是想請教一些問題。
你說的萬界之神,根本就把東瞻界的一切收在眼中,不然我等也不會被他驅出馭命之地,直接落入東瞻界!”
時宇敘說完畢等了許久,也不見夜墨白露面,不禁有些無奈。
打一場完全沒有必要,惡客上門更不受主人歡迎,在時宇沒有充分得到夜墨白認可的情況下,他不會和時宇有任何交流。
眼珠一轉,時宇繼續開始破陣。
既然夜墨白敢把他丟進此處大陣,就說明此陣不會讓東瞻暴露於萬界之中,或許這是夜墨白對時宇的考驗。
輕笑一聲,時宇邁出幾步,將又一支隱在虛空中的陣旗拔出,抓在手裡細細揣摩。
先前丟下的陣旗,落入虛空便不見,想必是又回到了原本的方位。
祝炎嵐已經睜開了眼睛,方才玄妙的幻陣只針對時宇一人,她只看到時宇偶爾回頭看她一眼,問她一句便再沒了動靜。
此刻又見時宇開始破陣,祝炎嵐好奇問道:“剛才怎麼了?”
時宇未回頭,揣摩手中的陣旗,低聲回道:“我已看到了一些事實,夜墨白還是拒絕與我交談,我猜他早已心死。”
“那樣一個無敵前輩,居然也會心死?”祝炎嵐驚訝無比,在她心裡,夜墨白已經無所不能,應當逍遙萬界懾服萬主。
“失敗得多了,自然就會心死,他再厲害,能厲害得過上面那傢伙麼?”時宇丟下手中陣旗,取出體竅內的靈材開始自己打造。
不一會兒,幾十支銀燦燦的陣旗被時宇抓在手中,散發著毫不掩飾的凌厲氣息。
時宇掂掂手中陣旗,隨意看向一方,大喊道:“夜墨白前輩,你再不現身我就得罪了!”
依然無聲,時宇再不客氣,雙掌拋起將所有陣旗灑落虛空。
這些陣旗也是落入方位便消失不見,但插入的方位處卻暗流湧動,平靜的靈氣如沸水般滾湧翻騰,不時發出“啪啪”輕響。
須臾之間,時宇身邊的虛空開始劇烈抖動,再也掩飾不住的爆裂氣息轟然炸開。
遠處消失的主陸緩緩浮現,但時宇卻更難靠近,無數低首垂目的修士靜靜懸立,擋在時宇前行的道路上。
祝炎嵐驚訝,“好像將魂界!”
時宇心中微微一突,抬首向高處望去,並無破界意志出現。
最前的一名修士被祝炎嵐呼聲驚動,極其緩慢地抬起頭,兩隻迷濛空洞的眼睛掃過時宇夫妻二人,嘴角微微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