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武神和蒙羅夫紛紛落座,毫不客氣抓起桌上東西就往體竅裡塞,全不顧及這是何等無禮。
時宇哈哈大笑,乾脆又拿出來更多,讓他倆有空轉交其他武神,順帶說出了拜託他們照顧古云的事。
“沒問題!誰不是從底層爬上來的,時宇你還能認古云這等小修為兄長,只憑這一點我老鐵佩服你!古云交給我了,真武誰敢動古云一根汗毛,我第一個不放過他!”鐵武神拍著胸脯保證。
蒙羅夫也連連點頭,滿口應下對古云的照看。
幾人相談甚歡,轉眼就是幾個時辰過去,又到了言盡相別的時刻,時宇試了試開東瞻界門,還是沒有反應。
正準備告辭,蒙羅夫卻有些欲言又止,看著鐵武神連使眼色。
鐵武神同樣猶豫,咂巴了好幾次嘴,就是沒把心裡話說出來。
“二位這是怎麼?還有何難言之隱?”時宇看得奇怪,乾脆自己揭開話題。
蒙羅夫躊躇片刻,向時宇拱手道:“時宇,實不相瞞,你看我真武如今只有兩武神在界內,那是因為其他武神都去界外尋找靈材,希冀能解我真武神界之憂。要不是時宇你即刻要走,我還想等上幾日,把武神們都召回再與你商量。”
時宇略奇,真武神界一派興旺,哪裡有破界之憂。
“難道虛武聖仙又回來了?他又幹了些什麼?”時宇只能想到虛武聖仙再回大界,刨出他以前埋下的寶物,給大界造成了恆久損害。
蒙羅夫趕緊擺手,“聖神離去後再未歸返,怎會是他。是我戰院舊址,時宇可還記得那條地壑?”
時宇恍然,當年從布武戰院舊址逃離大界時,他曾數度探索過那條散發著刺骨暴戾氣息的大地之痕。每次靠近,時宇都有瀕死的恐懼。
“自從聖神離去,所有的大界禁制都已消失,我們也曾返回布武戰院舊址探查,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將其修復再歸故里。
但聖神的禁制沒了,我們還是無法靠近,一旦臨近百里之內,就會有遏制不住的瘋狂戰意湧上心頭,這與之前動輒遭受天齏大相徑庭。”
時宇鎖眉沉思,狂龍曾在海島住了一段,他遭受地壑魔淵侵襲時,的確會時不時引來天齏轟擊神魂。
如今虛武聖仙的禁制沒了,但虞麓堯留下的手段還在,不知裡面是何機竅引動真武修士陷入癲狂。
時宇叩了叩桌面,心中有了計較,“那我去看一看,虞麓堯的手段我也正好想見識見識。”
蒙羅夫和鐵武神當即大喜,不多耽擱,引著時宇直奔布武戰院舊址,那一座孤懸海外的小島。
百多萬年過去,曾經蒼翠的海島更加植被濃密,好些以前可見的殿堂道路,如今已然埋入枝葉藤蔓中不可清辨。
但那一道深深的大地疤痕,依然頑固地裂著巨口,好似在衝著天空大笑。
陣陣濃郁的白氣,從巨口中噴吐而出,化成氣柱直衝天空。
冰寒地氣激噴發出的巨大呼嘯聲,也不再只有地壑十丈內可聞,而是動盪天地,老遠就聽得清清楚楚。
時宇看得驚訝,指著一道道白氣問道:“以前不是這樣吧?怎會變得如此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