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巫帝,都有獨屬的奇招妙術。
巫帝本尊施展旋風斧,繞著時宇貼身狂劈,斧影中無數雷霆巨石墜落,轟得整片空間盡是焦灼爆裂。
一個巫帝峙立千里外,隨著他雙臂招呼,無盡飛矛飛斧憑空乍現,如江河奔湧衝進戰圈,每一種武器,都有不同的五行法術附著其上,金木水火土各色光芒炸開在時宇身周無比炫目。
第三個巫帝如癲似狂,手持骷髏頭法杖,繞著時宇踏空而舞,一串串符咒符文從骷髏雙目中串接而出,攪得虛空靈氣暴動紊亂,道道隱形重擊跨空衝來撞在時宇身上,打得時宇手腳散亂。
最後一個巫帝,攤開一本咒書,靜立在時宇不遠處,口中唸唸有詞,每說一句話,時宇就向慘敗的深淵滑落一步。
觀戰眾人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無人能言,僵立在遠處大氣都不敢喘。
終還是劍開天這個粗胚打破了沉寂,“我勒個擦!巫帝到底有多少分身?這傢伙去了馭命之地,誰擋得住?”
麥恆重重一嘆,“這些可不是巫帝的往生界主分身,而是本尊分身,雖不能長久獨存但作戰足夠了。巫帝果然大才!”
巫帝破時宇威懾的方法簡單異常,就是我不看你,以攻代守。
你若實力匹配威懾,我自認倒黴隨你屠戮;但你若只是幼虎嘯林虛張聲勢,那我這老牛少不得頂你個腸穿肚爛。
時宇若去了威勢和攫命奇術,真正實力也堪與元龍、曹心心拼個不相上下,但和巫帝、玄盤這種頂尖界主相比,還是有不少差距。
那一日若不是萬方心怯,真的和雕鴞硬拼一場,雕鴞肯定不是對手。
這便是心性作祟,勇莽之人不屈之心更甚,比如巫帝,明知不是對手也要來一下狠的試試。
而縝密之人察覺不敵,往往先求退讓以圖來日,比如萬方,才會給雕鴞這等氣勢遠在實力之上的修士機會。
閒言少敘,眼下時宇被壓制到了極點,只能暴漲混沌護住身軀,任由巫帝狂轟濫炸,穩成磐石的同時伺機反撲。
巫帝的千巫奪魂和宇滅,對時宇已不起用。
時宇的攫命同樣找不到機會碰到巫帝命線。
兩人最強殺招都成了擺設,但時宇已經底牌盡出,巫帝手裡卻還藏有大把好牌,這就是底蘊的差距。
片刻後,時宇把目光對準了那持書輕讀的巫帝分身,他的每一句咒言都落在時宇神魂真靈之上,想必也是巫帝神魂真靈聚集之身。
巫帝的攻擊再利再猛,也無法劈開他的身體,堅硬的身軀,是時宇目前唯一可依仗的優勢。
振了振心神,時宇硬抵斧影飛刃,長嘯著撲向咒書分身,那分身立刻縱身掠起悠然遠去,看起來飄逸瀟灑,和巫帝本尊的剛猛勇武大相徑庭,閃避速度在時宇幻時面前也不落下風。
但時宇怎容得他輕易逃遁,手中甩出兩道混沌洪流,化作兩條黑蟒激射向咒書分身身軀。
旋成斧球的巫帝本尊見狀,再次暴喝,速度力量又漲幾分,如龍捲風般刮過時宇混沌黑蟒,將其剁成無數碎片。
趁著巫帝本尊劈散混沌的霎那間隙,時宇將禁天鎖電射而出,直插咒書分身。
咒書分身似沒想到時宇還會用法器,眼中閃過幾絲驚訝躲得更快,被禁天鎖追得漫天飛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