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道友妻子身具神胎且二位均非界主境,絳玉有尋靈眸,可看到任何修士最具靈異的一面。她是我等置在此處,專門擒殺低階神異修士獲取靈物的探餌!”
一名站在最外圍的界主搶先大聲急訴,言罷立刻起身飛遁,頭也不回的消失了。
時宇幾人驚訝地看著飛逝背影,都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果決乾脆之人,還以為這些人至少會說些漂亮話,再演一場豪氣萬丈義薄雲天的戲碼,求得保全所有人呢。
“嘿!夠義氣!”劍開天忍不住大聲嘲笑。
時宇心裡更不打算放過這些人,但剛才那個,跑就跑了吧,若有再見之日必然殺之。
把主意打到祝炎嵐頭上,所有人都死不足惜。
“絳玉……就是這個女人?真是死得太痛快了。”時宇低頭看著地上混著血泥的白紗,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那莊嚴界主立覺不妙,大吼一聲向時宇轟出萬千飛刃,同時拔地而起,撞破酒榭屋頂飛逃而去。
十幾個不齊心的界主,平時勾結一處坑殺弱者還成,一旦碰到強者,所結盟約立刻如那魚驚鳥散,須臾崩潰。
其他幾人本就憋著一股氣想要逃跑,見到帶頭之人率先逃竄,也都發喊一聲逃之夭夭,竟連一點動手的慾望都沒有。
華麗酒榭瞬間崩解,界主們帶起的風浪,別說一座小小酒榭,就算整座大城,輕易便都成了廢墟。
城中登時哀嚎一片,九成九的修士,在風浪中立刻斃命,到處都是潑灑的鮮血和殘碎的肢體。
時宇心中暗哼,界主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馭命之地的原因。
諸天萬界,他們高高在上,再受打擊驚駭,也是一副盛氣凌人不屑一顧的模樣。
但在馭命之地,他們又成了最普通的修士,比他們強的人到處都是,很多界主的萬丈雄心早被磨滅殆盡,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尊嚴?傲骨?那是什麼鬼東西?
還活著的十二名界主,幾乎同時向著四面八方各自逃去,他們都在賭命,誰被時宇追上就算誰倒黴,運氣好的話,或許能全部逃散。
“淦!”
怒喝一聲,劍開天電光般追了出去,捲起的風息把大城又犁了一遍,造成的破壞比那些界主還大,所幸城內之人基本上已經死光,不然時宇又要囉嗦。
這時候,劍開天的反應遠比時宇快,他才不管界主們誤殺誤傷了多少修士,但眼睜睜看著快到手的財寶奪路而逃,他絕對不能忍!
時宇未動,他摟著祝炎嵐懸在半空,怔怔看著廢城殘骸。
酒榭的招牌斜斜插在翻開的泥石中,和心血來潮時一模一樣,也就是說自今日起,直到大戰那一天,這座城都不會再有太大變化。
“難道,大戰是因我而起?”時宇低聲自語,他揮起一掌劈在地上,把那招牌打得粉碎,他要試試細微變化會不會帶起全域性異變。
麥恆和襲凌已經飛到時宇身邊,對時宇的舉動略有不解。若說是有人招惹了他,去追殺便好,對著斷瓦殘垣發洩有什麼用?
不多時,劍開天氣呼呼地提著四具屍體竄了回來,老遠就衝著時宇亂叫:“你小子搞什麼?媳婦被人欺負了,自己都不動手?”
時宇抬起頭,微微一笑,“你慌什麼,又不是你一個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