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開天重傷之身怎麼也不該散發出這等恐怖氣息,除了時宇,在場眾人沒誰可以抵擋他巨力下的一招半式。
可劍開天並沒有向任何人出手,連自己巨劍都顧不得,怪叫連連衝著逃竄的仙師們跑了過去。
雖不是飛遁,可他奔行的速度絕不亞於時宇飛遁的疾速,每一步猛踏在地他都能竄出百十里去,眨眼就變成了追在一群小黑點後面的一個大黑點。
“這夯貨怎麼了?”牧琉看著遠去的劍開天,喃喃自語道。
“抓住他!不能讓他跑了!”時宇心思一轉,就知道這劍開天絕對和神虞有頗深的淵源,他這不是仇恨,是害怕,極端的害怕,才會迴光返照似的全力催動力量逃跑。
劍開天自然是逃不過有擒他心思的時宇之手,不費多大功夫,他又被時宇提著丟回了,這次劍開天是真的垂死無力,癱在地上仿若一堆碎石。
“說,你怎麼一聽我是神虞人氏,就嚇得要跑?”時宇站在劍開天面前冷麵問道。
劍開天有氣無力的睜著獨眼,喪氣答道:“劍都給你了,你還追我幹嘛。”
“誰要你的劍!我問你幹嘛聽到我是神虞人氏就要跑?”時宇聲音大了起來。
“不要劍?上次搶我不就是為了我的本命神劍!”劍開天歪頭瞅瞅還插在地上的巨劍,嘟囔道。
“上次?”時宇立刻想到了一個仍然存在許多疑點的人物——神虞天帝的徒弟,那位突然反出大虛的“一”。
“你是說有個神虞修士搶了你的本命神器?就是他把你打成了碎片?”時宇急忙問道。
“說過多少次了,是我自己變成那樣!不是他打的!”身臨窘境,劍開天依然在嘴硬。
時宇不在乎他是被打碎還是自己崩碎,一方被打得那麼慘,另一方只為一把劍,必定是有著關鍵的機竅。
“你這本命神劍有什麼用?值得那人死追不放?而且,他拿了你的劍,幹什麼去了?說實話,不然我就給你下奴印!”時宇威脅道。
“切!我現在雖弱,那是因為重傷,要是當年全盛,一掌拍死你綽綽有餘!”劍開天似乎沒有認清現實,居然反過來威脅時宇。
時宇一掌劈在劍開天腦側,飛濺的土石濺他一臉,連帶著石頭腦袋咔嚓嚓又是一陣裂響。
“現在是我能一掌拍死你!你還嘴硬!”時宇蹲在劍開天面前,對他翻翻手掌。
“哼!士可殺不可辱!”劍開天頹廢中帶些風骨,冷笑著望向時宇,嘆道:“神虞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本以為你純良些,結果還是看錯。死則死矣,休想給我下奴印!”
劍開天見或將身死,居然文縐縐地掉起了書包,晃晃劇痛的腦袋,朝著時宇狠狠地啐了一口,吐出一塊石子。
時宇本就未真想下印,可又急於讓劍開天原原本本講出前因後果,只好陰沉著臉說道:“也罷,算你硬氣!告訴我實情,我放你走,這劍我也不要。另外再給你百年療傷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