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們聽得默然不語,這種感覺他們早就聽說過,前輩武神屢有類似的經驗之談,可他們自己卻從未體會過,令他們疑惑的是,前輩所記從未有誰自己催動過元力,一切都是自然發生,更不會出現只有某一具聖棺起作用的怪象。
但見大魚(時宇)在這裡才躺了幾天就已盡復,自己躺了無數年還只是肌體略增,動都不敢動一下,一切又都做不得假。
似真還假的諸般情形交雜一處,諸位武神也失了判斷。
眾人不語,時宇也不再主動開口,巖室內一時沉寂無聲。時宇特意如此,就是要這些武神自己去猜,自己去做決定,他照做便可。
他現在是無知幼稚的大魚,語焉不詳錯漏百出再正常不過,什麼都編得滴水不漏才是最大的疑點。
良久,拓跋武神才緩緩開口道:“諸位,此子被置於主室,足見戰院對其看重,所言應該不假,雖疑點頗多也應是見識不足,但慎重起見,還是叫幾位武神前來鎮場比較好。”
其他幾人只有聽的份,當然是拓跋怎麼說就怎麼做。
可當拓跋武神要大魚(時宇)去喚來殿外武神時,時宇兩手一攤,為難道:“小子我也嘗試過先行離開武神殿,可我出不去啊,石門我根本推不動,敲擊又毫無反應,更不敢使力破壞,如何是好?”
拓跋武神眉頭一皺,心道自己也是太急,這孩子哪兒有力氣推開石門,不是武聖怎可能有此雄渾力量,當即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瞻前顧後非我輩所為,我等已是廢人,也沒什麼值得設計,那我就先行一步,各位看好便是!”
說完,拓跋朝大魚(時宇)點點頭,時宇急忙上前,將他搬進大魚的聖棺內,合攏棺蓋靜靜等著黃綠異彩的出現。
一切恢復了平靜,只有幾道目光緊緊盯大魚和他手下的聖棺。
淡淡詭異光芒再度籠罩了所有人,時宇不敢怠慢,急忙運力向著聖棺內每一粒神魂精粹釋放出元力催動。
片刻,異彩回消。
“咔咔~咔咔咔~”不等時宇掀開,棺蓋已自內緩緩推開,一個魁梧壯碩的漢子慢慢坐了起來,伸手輕輕撫摸著身下的棺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一坐起,巖室內彷彿響起了陣陣驚呼,還有無限喜悅之情摻雜其中。
拓跋武神靜坐片刻,看了一眼靜立棺旁的大魚(時宇),邁步從內走出。
不與任何人交談,他疾步走向自己的聖棺,蹲在地上細細查探起來,幾息過後又跑到其他聖棺前來回揣摩。
時宇暗暗一笑,心道:“反正你問啥我都說不知道,你還能如何?”
拓跋武神並未與時宇多說,他在細查幾具聖棺後,拍拍手站起身說道:“諸位!我已恢復許多,那具聖棺確有奇效,而且,確如大魚所說,也只有那具聖棺可以拯救我等!所有聖棺,只有那一具多出些我看不透的東西,或許,這具武神遺蛻曾被聖神另有加持,才會保有神力。”
時宇正百無聊賴地站在一旁等待相問,不想拓跋武神根本沒指望能從他口中得到什麼答案,自顧自地開始推測判斷。
不經意吐出的“武神遺蛻”四個字在時宇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差點驚呼這聖棺難道是歷代武神的遺骸?
可惜拓跋武神再無多言,招呼大魚(時宇)細細講明如何運力呼叫神力,一切明瞭後讓他避在一邊,準備自行療傷。
數番光彩交替,拓跋武神神清氣爽地站在巖室中央哈哈大笑,他也沒想到竟然能如此迅速地迴歸巔峰,所有前人都說至少十年方能盡復,他才用了不到一日,一切不是聖神眷顧,又該如何解釋!
其他武神羨慕地看著這一切,早已耐不住心中的焦急,一個個目光期盼地看著拓跋武神,早把大魚(時宇)忘在了腦後。
要說真武神界這一點是時宇最為敬佩,也最為欣賞的,拓跋武神完全不懼一眾武神恢復,會在將來與己有何衝突,又會如何從自己手中分走多少大界權威,一直盡心盡力地幫助所有人儘早復原,人與人之間的私心隔閡,在他們身上一點都瞧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