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說這話的時候也很坦然,雖然他帶著目的而來,這目的並不會傷害真武神界,而且自己將會盡快離開再也不歸,必不會做出對不起真武的事來。
“努力吧!那些還在掙扎的武神就靠你了,聖神在看著我們。”武藥師收起焚鼎,朝著時宇點點頭,走出了房舍。
雖不是離別,卻代表著一段關係的徹底結束,時宇頭一次對這種唯心話語沒有升起暗嘲之心,他能感受到武藥師的傷感和蕭瑟,雖然並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
武藥師剛走,三位武神就大步闖了進來,時宇已經知道他們各自為誰,且也談過不少修煉混沌不滅功的關鍵,彼此也算熟悉。
“大魚!徹底恢復感覺怎麼樣?”專精煉體的鐵武神問道,他也將是大魚(時宇)今後的修行主導。
時宇立刻從武藥師帶來的莫名情緒中掙出,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稟鐵武神,感覺從未有過如此之好,連幼時留下的暗傷都已痊癒。”
這話不假,大魚身體的暗疾以前誰都未曾注意,現在既然要重點培養,那就不能掉以輕心。這一月在武藥師的悉心治療下,最微小的創傷都一一被尋了出來,也一一對症施藥化解無形。
最年長的安武神微微點頭,他是唯一沒有爭奪大魚(時宇)的武神,在他眼裡,大魚(時宇)是真武神界共有的神蹟,誰來教導並不重要。
而另一位樸武神就不一樣了,氣哼哼地看著大魚(時宇),不滿說道:“你這麼早出來幹嘛,我看你還沒有達到極限,枉費良機。”
時宇腦門上的汗都出來了,如果所有人都像樸武神一樣想就好了,可惜他只是為了發洩自己沒有爭取到全權負責大魚(時宇)的氣憤。
時宇早就掂量過自己和這三人的份量,得出的結論是走不過十招,一個武聖就已經打得自己和劍開天狼狽不堪,這比武聖還強上至少十倍的武神,絕對不能招惹。
“上靈臺,給你攢了那麼些異界妖人,足夠填滿體竅。”安武神顯是三人的首腦,他一說話便無人開口。
“啊?”時宇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倒不是對那些人有什麼同情,而是這樣就便宜了大魚,自己的身體還在體竅內靜靜躺著,許久沒有得到充沛元力的滋潤,此等良機怎麼能錯過。
“怎麼?有何不妥?”安武神看到大魚(時宇)遲疑,開口問道。
時宇抓抓腦袋,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怕撐不住,不如先行修煉混沌不滅功。上次隨便吸點靈氣就快炸開了。”
“我覺得也是!”鐵武神急忙說道,“這小子雖然天賦驚人,可畢竟身體太弱,那些魔人哪個不是百紀之上,直接讓他上靈臺不妥。”
樸武神不屑地嗤笑一聲,抓過大魚(時宇)頂在了鐵武神面前,說道:“你看這小子,明顯只是膽怯,等他嘗過元力大補的過癮滋味,絕對不會去想混沌不滅功,你信不?”
鐵武神難得沒有和樸武神爭論,沉吟片刻扭頭看向安武神,問道:“您老的意思呢?”
“還是慎重些,大魚啟竅確實太過驚駭,那些經脈體竅雖然看似只是微裂,在我看來早已是分崩不治,也只能說他運氣好,恰好被吸納的元力撐住了損毀,還是先不要上靈臺,由我們三個灌輸些元力先練混沌不滅為善。”安武神一向穩重妥當,他的方法從來不偏頗激進。
樸武神只得撇撇嘴,把大魚(時宇)按在了房中的蒲團上,扯過三個蒲團扔成一圈,率先坐在了時宇的右側。鐵武神一見,立即坐在背後,把最重要的前胸留給了安武神。
時宇還是一臉苦色,這與上了淨真靈臺有什麼區別,他心裡大喊。
元力到了大魚身上,他也能奪回來,可總覺得於心不忍,最好能直接填進他自己的身軀。
“這小子不知好歹啊!”樸武神看著時宇難看的面色,不滿道。
“小孩子沒見過世面,你老為難他幹嘛?就是一個武聖坐在咱們三個中間,臉色能好看才怪!”鐵武神頂了他一句。
“可以了,廢話不要多說!”安武神沉聲說道,“每人一紀,我估摸著他最終能容下一紀就不錯了,應該可以開始修煉不滅功。”
安武神又轉頭對著大魚(時宇)和緩說道:“放鬆,最好能進入冥思,或許可以留下更多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