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什麼令,你也得遵守秦律!”
辰伯是氣勢沖沖,回頭看了眼農田。其實損失不算太大,大概三株紅薯苗。如果說胡亥好好道個歉賠償,他也不會太計較。只是這小子態度極其蠻橫無力,令他是頗為惱怒。
“你不就是想要賠償嗎?”
“我賠給你,行了吧?”
胡亥隨便取出幾十枚銅錢,砸至辰伯面前。
“夠不夠?不夠我再加!”
“你……你……”
別說辰伯,四周圍觀助威的壯漢都受不了。
他們就沒見過如此蠻橫無理的人!
很快卓禮拄著柺杖就來了,甚至比韓信還要早。倒不是說韓信腿腳不利索,只是他這人慵懶慣了剛剛起床,距離此地比較遠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
“宗長!他把額紅薯苗給扯壞了!蠻橫無理,甚至還想動手,乃至羞辱於我。你看看,這紅薯苗是活不成咧!額辛辛苦苦耕種,眼看著紅薯苗活了,卻被他給拔了!”
“是這樣?可有驗傳?”
卓禮眼神微寒,打量著胡亥。在他看來胡亥這麼高,想必已經成年。既然成年成丁,那就必然會有驗傳。若是沒有的話,那會被直接當成是流民抓起來。成年的話,那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李鼠苦笑著走了出來,“他是咸陽人士,乃太史令胡毋敬同宗,也算是額遠方親戚,名為胡驊。他今年不過十二歲,驗傳並未帶在身上。”
&n十二歲?!”
辰伯都吃了驚,這快比他還高了!
“汝此言當真?”
“當真。”
李斯無奈的望了眼胡亥,驗傳自然是有的。只需要秦始皇一句話的事,偽造個驗傳還不容易?只不過胡亥這小子忘記呆在身上,所以……
“既無驗傳,其高已過六尺五寸。依律則斷其成年,先充入隱宮再說。待補上驗傳後,再行定奪。”
卓禮現在好歹是亭長,自然也有斷案的資格。胡亥若有驗傳,那就按照驗傳走。要是沒有,那就是流民。甭管有罪沒罪,先充入隱宮是肯定沒錯的。
“你……你敢?!”
“老夫為當地亭長,為何不敢?”
胡亥頓時急眼了。
老匹夫竟敢把他充入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