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張善水擺手：“太輕浮了。”
“自由戀愛，喜歡就追，怎麼能叫輕浮呢？”
“這才第一次見面…”張善水為難。
“一見鍾情嘛！”蘇影一拍大腿：“要不我幫你去問？”
“別介，不用！”張善水連忙制止：“我可拉不下這臉。”
“天真…”蘇影嗤笑：“我跟你說，追女生這種事情你就不能要臉！”
“你挺有經驗？”洛九千瞥了他一眼，調侃。
她倒是沒因為蘇影這話生氣，畢竟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了，蘇影什麼鳥樣她再清楚不過了。
蘇影：“都是萬子豪教的。”
說著，他又看向張善水：“我跟你說啊張哥，我當時意識到我喜歡九千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大膽的追她，告訴她我的心意。”
洛九千臉紅了，當時蘇影對她表白的時候的確很大方，以至於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蘇影最初的心路歷程。
“大膽試一下嘛，成了就成了，不成人家也不認識你哪位，吃完飯就相忘江湖了。”蘇影諄諄善誘：“不要猶豫，男人嘛，一定要大方，就算沒要到，那也沒什麼丟人的，大大方方的，沒誰能說你什麼！”
張善水有那麼點心動了，他手足無措的拍了拍褲腿：“那我該怎麼說？上去就要聯絡方式啊？不行…”
“先消一消嘴裡的菸酒味。”蘇影遞給張善水一塊口香糖：“九千，快，幫忙組織一下話術！”
“你可以這麼說：你好美女，我們桌餐巾紙用完了，可以借一下你們的嗎？”
洛九千想了想，給了一個比較中庸的搭訕方式。
“然後呢？”
“借到就回來，然後等下還回去，趁機要微信，就說可以交個朋友嗎？對方答應了，立即加微信，加上之後就試探著聊，其實如果對方加了你微信，你就成功一大半了，畢竟女生如果對你無感的話，大機率是不會加你的。”
張善水嚼著口香糖，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然後又長嘆一聲：“要不還是算了吧…”
“不是，你這人…”洛九千無語：“你暴打人販子時候的心氣呢？”
“張哥你看我！”蘇影突然出聲。
張善水看向蘇影，蘇影兜頭就是一記催眠：“你被強化了，快上！”
張善水茫然了一瞬，只覺得心裡有了些勇氣，然後他站起身，走向隔壁桌。
興許是因為蘇影控制了催眠力度的原因，亦或是張善水太過緊張了些，走到對方桌邊的時候，催眠效果正好消失。
面對著兩個美女探尋的目光，張善水頓時漲紅了臉，二十七年的單身經歷，從警校到工作幾年的警察生涯，他從沒經歷過如此尷尬的場面。
快說點什麼，餐巾紙！對！餐巾紙！
張善水大腦飛速運轉著，然後張開嘴。
把口香糖吐到了人家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