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孩兒聽清楚了。”
沃日一邊連連點頭，一邊繼續問道：
“可是孩兒還是不解，王上為何不直接北伐，而是先去打東夷呢？”
“三個原因。”
沃操伸出三根手指，說道：
“其一，東夷本就是殷商世仇，就算王上將來北伐成功了，他也是一定要繼續和東夷死磕的，因此在伐周之前先攻滅東夷並沒有什麼問題，左右不過是調換了一下順序罷了。”
“其二，攻打東夷可以起到練兵的作用。宜國地處江南，這麼多年下來，宜國人早已適應了江南的氣候環境，反而忘卻了北伐的氣候環境。先打一打東夷，讓士兵們適應一下北方的氣候環境，可以有效避免將來北伐的時候發生意外，以至於大軍因為水土不服等原因潰敗。”
“至於其三麼……則是如今的宜國並沒有足夠的兵力可以攻伐姬周。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為父，為父說的是事實。你別看如今宜國人口眾多，數量已經突破百萬，但是這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在渡江之後誕生的未成年人，如今宜國的成年男性人口數量只有幾萬罷了。而這幾萬人當中，又絕大多數都是從遼東接引回來的老兵。”
“這些老兵本就年齡偏大，再加上每個人身上還都有舊傷，再想讓他們扛起北伐的大旗，怕是已經不可能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老兵每個人還都娶了好幾個女人，生了十幾個孩子。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養家壓力是很大的。若是此時將他們徵召入伍前去打仗，那麼他的妻子孩子們就勢必會陷入無人撫養的狀態，這對他們的家庭來說是極其可怕的。”
“為了這些家庭不至於因此而破滅，王上是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徵召這些老兵入伍開啟北伐的。而一旦不徵召老兵，宜國能調動的部隊數量就會變得極其稀少。跌破一千不至於，但是想來也不會超過三千。三千人的軍隊，就算裝備了鐵器，想來也是無法完成北伐大業的，因此王上才會轉而攻打東夷，先拿他們練練手。”
“而等再過幾年，一切就又都變得不一樣了。屆時宜國渡江之後出生的新生代就會長大，相較於他們的父輩，這些人年輕力壯，沒有舊傷，而且最重要的是沒有家室所累，不需要去養育孩子。在這種狀況下，他們的戰鬥力是要遠超他們的父輩的。啟用這些人北伐，宜國大軍自然是可以做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覆滅姬周，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原來如此。”
聽到這話，沃日不由歎服道：
“不虧是君父，看問題的深度就是要比孩兒深！”
“你知道就好！”
被兒子誇獎了一番的沃操捋著鬍鬚道：
“從今日起，你每日跟在為父身邊，跟著為父學習如何治國。至於女人，晚上回去之後再操弄也來得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