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瑪什放聲大笑道,他和杜隆坦很像,格羅瑪什認為,薩爾會成為這樣的性格絕不單單是因為聯盟的塑造,更多的是源於他的血脈、內心以及靈魂。
對此,加爾魯什有同樣的看法。
“那到底是什麼呢?”
薩爾好奇的問道。
“你還是先準備好透過我們的考驗吧,薩爾,雖然我很看好你,但是你必須征服我的族人。”
加爾魯什衝著薩爾露出一個微笑,後者也是回以爽朗的笑容。
他們順利無比的回到了戰歌氏族的領地裡,這是位於阿拉希高地的一處山洞之中,這裡的視野遼闊,人跡罕至,森林也能帶給他們食物和庇護,一潭清澈的湖泊就在不遠處,同時這裡也充斥著狼群,一般的獵人都不會選擇靠近這裡,但是對於戰歌氏族來說,這裡並不算危險。
夜裡,薩爾和塔蕾莎席地而坐,講述著各自的經歷,當然,薩爾的經歷沒什麼太多好說的,依舊是每天學習、戰鬥被布萊克摩爾毆打,而塔蕾莎的經歷可就讓薩爾羨慕多了,並不是做客洛丹倫的時光,而是和加爾魯什一同在氏族生活的這段時光,自由、快樂無拘無束。
格羅瑪什和加爾魯什兩人則喝著麥芽酒,那是從人類商隊的手中掠奪而來的,加爾魯什並不喜歡殺戮,但是他也知道,這種行為,是必須的,起碼現在是必須的,就像那些古時候佔山為王的綠林好漢,他們也不是沒幹過打劫的勾當,只是要定下原則。
這一夜,薩爾和塔蕾莎都是開心的,因為他們都見到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對塔蕾莎來說,薩爾是弟弟,在他來到自己的家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她從未把薩爾當作外人,而對於薩爾來說,塔蕾莎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以人類培養的審美觀來說,塔蕾莎外貌是十分出眾的,她的溫柔和善良都讓薩爾感到心動,但是這位心思細膩的獸人早就發現了她目光之中的區別,這也讓他十分苦澀。
對於薩爾來說,他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我們是最狂野的戰歌氏族,部落之中最瘋狂的戰士,我們是部落的疾風,是聯盟毀滅的喪鐘,想要我們接納你,你必須證明你的價值,薩爾,你是角鬥士,那麼就來展現你的戰鬥天賦吧。”
加爾魯什的臉上塗抹著白色的戰紋,那是戰歌氏族的印記,對於任何重要的儀式或是祭典,一些主持的獸人們都會這麼做,戰歌氏族同樣如此,這彰顯著獸人對於先祖的敬畏,也表達了獸人對於主持者的尊重。
薩爾只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無比激動,血液幾乎都要燃燒起來了,他望著塔蕾莎,後者遞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這讓他信心百倍。
“無論是什麼,我都會接受的!來吧!”
看著激情四射的薩爾,加爾魯什深感欣慰,他並沒有因為悲慘的童年而走向自我毀滅或者墮落,而是頑強的生存了下來,這段黑暗的歲月改造了他,成就了他,現在,加爾魯什將會親手成就一段傳奇。
“勇士們,上前來!”
加爾魯什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可怕咆哮,這深深的刺痛著薩爾的耳朵,他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震裂了,他不由得後退了兩步,驚訝的看著加爾魯什。
加爾魯什依舊赤裸著自己的上身,只不過被塔蕾莎塗滿了精油,每個耳朵上都打了耳洞,眉骨、雙耳、獠牙以及鼻子上都掛滿了鋼環,那巨大的下巴,此時正帶著一個漆黑無比的鋼鐵護具,薩爾恍然大悟,地獄咆哮家族絕非是浪得虛名。
低沉而富有節奏的戰鼓不斷地響起,這讓薩爾深切的感受到了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歸屬感,他生來就是一名獸人,真正的獸人,無論這考驗是什麼,他都將跨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