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葉白微只是深吸一口氣,努力擺出乙方的職業笑容:“侯爺恕罪,我一時睡過頭了,要麼現在給您重新做一份兒?”
眼前這位是甲方爸爸,得罪不得,得罪不得。
葉白微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衛淵卻又拿起了筷子:“不必了,明日記得早起做飯。”
葉白微:……
她磨了磨牙,笑的倒是乖巧:“多謝侯爺寬宏大量。”個鬼。
待得伺候完衛淵吃飯,葉白微原以為已經完事兒了,誰知還不等她要行禮告退,卻又被衛淵叫到了書房。
這一上午,她再也沒出過書房的門。
衛淵此人,先前沒接觸時,瞧著是個陰鬱冷淡的,如今接觸了之後,她才發現,他還是一個事兒精。
事兒精本精在這一上午將她壓榨的夠嗆,從研墨到添茶倒水,再到打掃收拾,就連從書架上拿一本書都得她來。
到了最後,還要挑三揀四,嫌棄她做事兒做的不利索。
葉白微給自己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方才保持住了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
末了,又聽得衛淵問她:“會撫琴麼?”
撫琴不會,嗩吶倒是會一點,你要聽麼,能把你送走的那種。
但這話她只敢在心裡想,面上還得賠笑:“侯爺見諒,那等高雅之物哪兒是我配學的。”
衛淵聞言打量了她一眼,道:“也是。”
他拿著狼毫,隨手蘸了墨汁,又嫌棄了一句:“墨研成這個樣子,怎麼用?重新來。”
只一個上午,葉白微就想罷工了。
這人怎麼這麼龜毛!
但她也只是想想,到了臨近正午的時候,好不容易讓這位大爺滿意了,自己又巴巴兒的去廚房做飯。
好在這事兒她是擅長的,終於沒有讓衛淵再挑出毛病來。
一連三日,葉白微都在被衛淵“折磨”著。
這人實在是個合格的甲方,雖然沒有管她要五彩斑斕的黑,卻把她累的眼前一片五彩斑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