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裡是冬末春初的季節,而現實的季節,則是寒冬。
其他演員們在黑色狗皮膏藥的制服裡邊,都穿了厚厚的保暖衣來禦寒。
皮靴也都是加絨的。
唯獨白鹿,穿著單薄的衣服,渾身是血的上刑場。
臉上的血漿都不算什麼,主要是太冷了。
她都顧不上別的,把紅包塞給小蛋,就裹著歷箏披在她肩膀上的羽絨服,嚷嚷著冷死了冷死了。
她最怕冷了。
鼻尖兒,臉蛋,手指,都凍得通紅。
小蛋連忙把保溫杯遞給她:“快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白鹿凍得手指都僵硬了,哆哆嗦嗦的抱著保溫杯,被小蛋和歷箏推到了兩個小太陽的中間,對著她吹熱風。
鄒左億也拿了個暖水袋塞給她。
被兩個小太陽對著吹,又抱著暖水袋,還喝著熱水,白鹿也還是緩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她吸溜著鼻涕:“媽呀,這也太冷了!”
陸奕庭在制服外披了一件帶毛領的羽絨服,坐在閨女的旁邊。
演員們和工作人員,都去吃飯了。
等白鹿緩過勁來,父女倆這才過去跟著大夥兒一起吃飯。
可惜的是,白鹿還是除了水煮菜什麼也不能吃。
她看著自己碗裡的水煮菜,開始懷疑人生:“所以我為什麼要坐在這兒?自我折磨嗎?”
只能看著別人大快朵頤,自己卻只能吃水煮菜,還有比這個更痛苦更絕望的事情嗎?
沒有!!!
陸奕庭溫雅的笑了笑,在閨女殺人的視線之下,把一塊普普通通的牛排,吃的津津有味。
張一峰叫來的兩輛餐車,一輛是中餐,一輛是西餐。
搞的是自助模式,想吃什麼自己去拿。
陸奕庭還算當個人,也就饞了閨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