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勤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告訴他,如果他沒有跳上鹿總的這條大船,那個夢,或許就不是夢了,而是現實。
讓他只是想一下就喘不上氣的現實。
或許,那個夢曾經是現實,是鹿總改變了命運。
想到這裡,高凡勤忍不住苦笑一聲。
如果是,那鹿總可不是改變命運,她是改了命格了。
他幫鹿總做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鹿總知道,有些事情鹿總不知道,他沒提起過。
他是逐利的商人,可他更是個人。
沒告訴鹿總的那些事情,他做了,不說,不是想學雷鋒,做好事不留情,而是作為一個人,換做是誰都會去做。
他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卑鄙的事兒他也沒少幹,可喪盡天良的事兒他沒幹過。
他守住了做人的底線。
嗯,他也覺得這要求挺低的。
我當了個人。
可是上了鹿總的賊船之後,在面對鹿總的事兒,他不但當了個人,他還當了個好人。
說不定,這就是當好人的福報?
想到這兒,高凡勤都忍不住嘲笑了自己:「傻.逼不傻.逼,操。」
「啊?又有哪個傻.逼惹你生氣了?」
高凡勤眼皮一抖,看了過去。
喬喬就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頭髮還溼漉漉的遞水,兩條大長腿搭在茶几上,她正在給腿上擦身體乳。
原來他剛才味道的香味兒,是喬喬擦的身體乳啊。
高凡勤勾了勾嘴角:「沒有傻.逼惹我生氣。」
喬纖宜「哦」了一聲兒,把身體乳扔進他的大腿上:「那你想什麼呢?我洗完澡忘了拿浴巾,叫你半天你都沒搭理我,我光溜溜的出來,就看見你坐在沙發上,表情怪怪的,我也不敢打擾你。你現在回神了就滾過來給我擦背。」
高凡勤拿起身體乳,擠了好大一坨在手心,揉了揉,給未婚妻塗脊背。
瞧,他就說了吧,喬喬很溫柔很體貼的。
喬纖宜抓起自己溼漉漉的頭髮,把後背露給他:「問你話呢,啞巴啦?」
高凡勤笑了笑:「在想以後得當個好人,行善積德,每天至少幹一件好事。」
喬纖宜猛地回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高凡勤,高總,被奪舍了,還是被勾魂了?你別嚇我,我知道我今天吃火鍋的時候,是稍微野了一點,也喝的稍微多了一點,你可以罵我,我也允許你抽我巴掌,反正你就是別嚇我。」
高凡勤要行善積德,還每天至少幹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