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分不出勝負，唐行輸了，可他死不鬆口，就是不承認自己輸了，也不肯說一句服軟的話。
偏偏硬茬子兄弟倆也不要別的，就要唐行認個輸。
大概是第四天還是第五天，終於分出勝負了。
不是一對二，是二對二。
那天，他照常來的小溪邊，硬茬子兄弟倆看到他，三個人都挺有默契的，一言不發，擼起袖子就是幹架。
唐行肯定是打不過他們倆的，被兄弟倆倆摁在地上暴揍的時候，小孩兒忽然衝了出來。
小孩兒沒動手，把他們三個人分開，把他護在了身後。
小孩兒……小孩兒已經不是小孩兒了。
四年的時間，小孩兒八歲了，個子躥的極猛，都和他一般高了。
明明他也不是小矮子。
是小孩兒長得太快，個子太高。
霍衍放一隻手護著他，一隻手警惕的做出防禦姿勢，他和兄弟倆說：「一打二，真能耐。」
打了好幾天，他知道了兄弟倆的名字。
比他弱的弟弟叫殷柏，挺愛哭的，每次捱了揍，等他稍微走遠一點，殷柏就會哭著跟他哥告狀，還罵罵咧咧的說什麼明天一定要揍死他之類的話。
比他強得多的哥哥叫白暢南，是殷柏的二哥，可護著殷柏了，年齡比他也大一些，幹架的時候特別會用腦袋，相比之下，下手也是稍微有點分寸的。
殷柏暴跳如雷，跟霍衍放說他主動挑釁，不是他們兄弟以多欺少。
白暢南就冷靜多了，他跟霍衍放說：「無緣無故，他先動手揍了我弟弟，我也不要別的，就要他給我弟弟道個歉。至於我揍了他，我也願意給他道歉。」
霍衍放：「他揍了你弟弟，你要他道歉，可以。他不道歉，你揍他逼他道歉，也可以。但你們兄弟倆一起揍他，還說只是為了要他道歉。你也好意思。」
殷柏罵罵咧咧：「哥，跟他廢什麼話，揍他！」
白暢南也把弟弟攔在身後，他問霍衍放：「你什麼意思？」
霍衍放沒搭理白暢南，回頭看著他，還是極淺極淺的笑了一下：「早跟你說了，雙手難敵四拳。」
他怔了一下，也笑了：「幹他們！」
看看是他們兄弟倆的四拳比較硬，還是他和小孩兒——和霍衍放的四拳比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