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論暗殺張導的一萬種辦法中,一溜煙的過去了。
電影《是你嗎》的拍攝進度,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比預計的原拍攝計劃要快了一些些。
然而張一峰的敏感和暴躁,卻絲毫未減。
甚至於他更敏感了,神經也更脆弱了。
連呂副導都有點搞不定張導的情緒了。
整個劇組,不管是演員還是工作人員,都已經達到了臨界點。
白鹿也快頂不住了。
就在大家要把顱內暗殺張導的一萬種辦法付出行動的時候,終於迎來了國際電影節的開幕。
張一峰要帶著《無法言說的愛》劇組出國,前往五大國際電影中的四個。
張一峰宣佈《是你嗎》劇組暫時放個小短假的時候,黎詠詩是真的沒忍住,躲在鄒左億的背後哭了出來。
黎美人兒在這個劇組裡,真的受了太多的委屈和謾罵。
不過黎詠詩的哭,更多的是一種情緒放鬆的宣洩,她從沒怨過張一峰,更沒恨過張一峰。
因為學進肚子裡的知識,是騙不了人的。
學到了多少,就是多少,半點假做不得。
黎詠詩自己的感覺最直接也最直觀,如果說她之前隱隱約約的摸到了一層看不到的紗,那麼隨著這部電影的拍攝臨近尾聲的時候,她已經可以自信的拍著胸脯說——
那一層摸不到的紗,她已經牢牢的握在手心了。
就好像武林高手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子就提升了境界。
五感都和之前不一樣了。
這種比死還痛苦的“折磨”,不是每個演員都這麼好命可以遇到的。
用脫胎換骨來形容可能有點過分了,但黎詠詩確認,用更上一層樓來形容自己,毫不為過。
她心裡有多想殺了張一峰,心裡就有多感激張一峰。
能遇到張一峰這樣可以激發演員所有潛力的導演,是演員的福氣。
而她,以後再也不想要這種福氣了!!!
所以當呂副導笑嘿嘿的鑽進了她的保姆車,想和她聊聊張一峰的下一部電影的時候,黎詠詩毫不猶豫的召喚了自己的最強神獸:“鄒大人,把他扔下車!”
苟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