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奶看見軍軍,淚花就在眼眶打轉。
像,太像了。
軍軍和他爸爸小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
恍惚間,白奶奶甚至覺得是白暢南從照片裡給走出來了。
白施裕可喜歡這個弟弟了,他對軍軍是又心疼又稀罕。
每天帶著軍軍上房揭瓦,上樹掏鳥,騷貓逗狗,簡直成了大院裡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白暢南和殷柏小時候最喜歡去爬樹偷柿子的那棵樹,也被白施裕帶著軍軍給薅禿了。
兄弟倆被逮住了,喊家長過來領人。
白奶奶過來領白施裕和軍軍兄弟倆的時候,又恍惚了。
小時候,暢南就愛帶著小柏爬人家老張家的柿子樹,被人家老張抓到了,就會把他們兩個人狠罵一頓。
可他們倆沒臉沒皮,被罵了,也屁反應沒有,一轉身,照樣繼續爬樹摘柿子。
老張都苦口婆心的給他們兄弟倆說了,那柿子還沒熟呢,憋摘憋摘,摘了也吃不成,又澀又酸的,再等兩天,等柿子熟了,就讓他們兄弟倆摘。
暢南說什麼來著?
他偏說就愛吃又澀又酸的柿子。
小柏說什麼來著?
他說沒熟的柿子不好吃,但是解饞。
給老張。
氣的,抄起樹枝就要把他們兩個皮猴子抽一頓,偏偏這倆皮猴子體力好,跑得快,那時候老張年紀也不大,可愣是追不上他們兩個皮猴子。
沒有辦法了,老張只能去找小西,讓他們倆的大哥過來治他們。
而現在,白施裕又帶著軍軍去爬老張家的柿子樹,繼續摘柿子,酸的他們倆小臉都皺巴起來了,也還是要摘來吃。
張爺爺年紀大了,更是追不上白施裕和軍軍。
白施裕體格子好得很,把軍軍架在他的脖子上,跑得飛快,一溜煙兒連背影都看不到了。
張爺爺氣得只能去家裡告狀。
白奶奶都氣笑了,跟他們兄弟倆說:“你們也不能逮著一棵柿子樹摘是不是?大院裡那麼多柿子樹,怎麼偏偏要摘張爺爺家的?換一家不行啊?”
白施裕覺得奶奶說的有道理,雖然張爺爺家的柿子樹最大,但羊毛不能逮著一家薅。
於是第二天,白施裕就帶著軍軍去爬了另外一家的柿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