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全部的八卦,秦羽露出了饜足又滿足的表情。
就是心裡稍稍有那麼一丟丟的後悔,昨晚兒上的戲這麼精彩,他應該回來的。
但轉念一想,他造了那麼多孽,大爆料的環節他就熬不過去,八卦看不成,他就是昨兒晚上第一個祭天的。
心裡那一丟丟的後悔,也就煙消雲散了。
秦羽把喝完的紅茶杯放在茶几上,又把搭在腿上的毛毯扔回到了寇溪偐的懷裡,拍拍屁股就打算回別墅裡去了。
白鹿表情一變:「四叔!上哪兒去!」
秦羽懶洋洋的反問:「八卦都聽完了,我幹嘛還要陪你在這兒吹冷風?」
白鹿:「……我是讓你來聽八卦的嗎!我是來找你幫忙的!」
秦羽都笑了,指著自己的鼻尖兒:「你以為你四叔是什麼神仙?告訴你,你四叔就是個自身都難保的小癟三。還我幫你?要不是怕真的被打死,我已經開溜了。」
白鹿一口咬定:「不會的,四叔放心,不管你幹了什麼喪良心的事兒,家裡現在都顧不上打死你。有我在前邊幫你頂著呢,你別怕。」
她微微頓了頓,又問:「所以四叔你又幹什麼了?」
秦羽淡定的一偏頭,寇溪偐就特別自覺地從他的西服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皮夾子遞了過去。
白鹿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四叔從她乾爹的皮夾子裡拿出了兩條消費賬單。
嗯……和她186的四叔等身高的賬單。
白鹿撈起賬單撇了那麼一眼,嘴角就瘋狂的抽搐,瞳孔也在地震。
一筆消費就是她三年的代言費!
還是稅前!
看這賬單的長度,她四叔怎麼著也得消費了十幾筆。
操!
她四叔這是把巴黎買下來了嗎!
秦羽心虛中又透著理直氣壯:「反正我是沒錢給寇溪偐還,正好你知道了,賬單你拿回去吧。是讓你爸幫我付,還是讓你顧二爸幫我付,你看著隨便挑一個吧。」
白鹿吞了吞口水,拿賬單的手都在顫抖:「謝謝四叔捨身相救,如果今天一定要死一個人的話,那肯定不會是我了。」
她爸和她三叔在花錢這方面都是很任性的型別。
錢不錢的也不在乎,只要是自己喜歡的東西,花多少錢也得買。
千金難買爺願意嘛。
但就算是任性消費觀的這倆人,這次也得打死她四叔。
能買下一品蘭一整層的錢,她四叔就買了一堆破銅爛鐵回來,不打死這敗家子真的說不過去。
秦羽:「……我好像是稍微買的有點多了哈?」
白鹿不說話,就那麼抿著嘴唇看著她四叔。
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