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妹妹最後的心願,葉景言無法拒絕。
可葉景言的心裡始終無法釋懷。
直到……
一位接受了葉景露心臟移植的病人,透過捐獻中心給葉家寄來了一份錄音。
按照法律規定,受捐雙方彼此是不知道對方身份的。
因此只能透過捐獻中心將錄音轉交給捐獻者的家屬。
那是一段十分鐘的心跳錄音。
除了錄音,還有一封信。
大意是:您好,我是葉景露小朋友心臟的接受病人,這是葉景露小朋友心臟跳動的錄音,謝謝葉景露小朋友幫我活了下來,她的心臟還在跳動,很健康,醫生說很有活力……
妹妹死後,葉景言的表現極其不正常,他沒有掉一滴眼淚,也從不提起妹妹。
葉景言的生活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彷彿他從來沒有過妹妹似得。
葉松謙和兒子兒媳都急壞了,用了各種方法想治療葉景言的心理問題,但都無濟於事。
醫者不自醫,更何況葉景言本身就是學心理學出身的。
不管多厲害的心理醫生,都無法讓葉景言放下一絲絲防備。
病人不信任,或者說病人不願意與心理
醫生有任何交流,再厲害的心理醫生也只能束手無策。
拿到了那段心跳的錄音之後,葉景言才爆發了。
他終於把妹妹的死帶給他的痛苦,發洩出來了。
從那之後,葉景言才算是正常了一些些。
可他還是有相當嚴重的心理問題。
葉景言只允許自己每年在妹妹去世的這一天,也就是情人節盡情的發洩痛苦,懷念妹妹。
其他時候,他都用一種近乎可怕的方式,折磨自己,也逼迫自己,壓抑這份感情。
葉醫生對小鹿感情那麼深,因為他把妹妹投射在了小鹿的身上。
可他又不願意過多的和小鹿接觸,只和小鹿保持著不遠不近,不冷不淡的關係。
連歷箏都感覺出來了,葉景言在有意無意的迴避著白鹿。
也不曉得他是不敢,還是不願意和小鹿太過親近。
他明明那麼重視小鹿。
要說愛,或許葉醫生對小鹿的愛,甚至比霍總還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