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言不說話,但嘴角幅度極小的勾起。
白鹿認真的觀察著葉景言臉上的每一個小表情。
她太瞭解葉景言了。
前世她把自己送進精神病院自我放逐自我懲罰之後,和她朝夕相對的人就只有一個葉景言。
她想不瞭解葉景言都很難。
他在慶幸,她沒看透他的內心。
他也在嘲諷,又一個人自以為是的分析他,答案完全錯誤。
白鹿笑著歪了歪腦袋:“你因為害怕失去所以拒絕一切的親密關係建立,這是心理醫生說噠。你很懂心理醫生呀,你知道怎麼應付他們。所以他們判斷失誤,也不是他們水平不行。不過葉院長好像也不是很瞭解你呢,他也猜錯啦。你不是自我懲罰,對吧?”
葉景言微微低著頭:“白小鹿,怎麼著,你下部戲要演心理醫生?”
白鹿搖搖頭:“不是哦,我下部戲客串一個出鍾就死的男主角妹妹。”
葉景言笑的有些譏諷:“那你學心理醫生在這兒分析我。”
白鹿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是分析你,是我瞭解你哦。所以你心裡怎麼想的,我動動腳趾頭就知道啦。”
葉景言挑了挑眉頭:“是麼?”
白鹿翻了個白眼:“你少用這種譏諷的語氣瞧不起人。我就是知道你心裡的真實想法。”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葉景言轉身:“霍總他們回來了,我去開門——”
白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讓他們在門口等著,我跟你還沒說完話呢。”
葉景言輕輕的嘆了口氣:“白小鹿——”
白鹿深深的看著他:“葉景露沒有朋友,她只有家人。除了家人,她認識的人只有醫生和護士。她唯一的朋友,就是你。”
葉景言的身體,狠狠的顫動了一下,極其明顯。
白鹿一字一句:“你根本就不是因為那些理由才把自己孤立起來。你不和任何人深交,是因為你要陪著葉景露。你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也是你唯一的朋友。你創造了一個只有你們兩個人的小世界。你不允許任何人踏足,這才是你從不和人深交的原因。”
葉景言微微側著身體,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