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左億:“嗯,掛了。”
黎詠詩收起手機,踏實的不得了。
交給鄒大人準沒錯!
不過高總帶出來的大經紀人,作息好像基本上都隨了高總啊。
黑白顛倒。
別人半天都過完了,他們的一天才剛開始。
隔壁的童易明是,她家的鄒大人也是。
上午的拍攝,照例在張一峰的折磨之中結束。
這個狗比現在是越來越神經病了,要求越來越多,對情緒和微表情的把握越來越苛刻,這些也都算了,他甚至還喪心病狂的臨場加戲。
瘋狂的臨場加戲。
臨場加戲也沒什麼,白鹿和黎詠詩經驗豐富,演技過硬,尚且兜得住。
張一峰這個狗比最欠殺的就是,他的臨時加戲,沒有臺詞,沒有劇本,就讓演員臨場發揮!
達不到他心裡想要的
那種狀態和感覺,他就發脾氣,甩臉子,還要罵人。
但他又偏偏不肯說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感覺和狀態。
白鹿和黎詠詩NG了太多條,實在是get不到大導演的內心世界,只能硬著頭皮跑去問他。
張一峰眼皮半耷拉著,就一個回答,四個字:“自己琢磨。”
吃午飯的時候,白鹿惡狠狠的拿筷子戳著飯盒裡的水煮菜,腦袋裡幻想著這些水煮菜就是張一峰的胸口。
一刀一刀,戳死丫!
白鹿忿恨:“媽的,我高考做閱讀理解,好歹也是聯絡上下文,張一峰連個上下文都不給,就讓我做閱讀理解,我做他大爺!”
黎詠詩已經被折磨的說不出話了,氣若游絲的靠在鄒左億的脊背上,連和白鹿一起痛罵張一峰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鹿:“我以後再拍張一峰的戲,我就是那個!”
張一峰是負責把演員逼瘋的那個,作為副導演的苟呂,就是負責拴住演員最後一根理智的防火牆。
免得自家導演真的被演員給消無聲息的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