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同病相憐的他。
晏紫:“認識二十五年,他早就把我當成是他的家人了,比最親密的發小還要親近的家人。我們兩家父母都在體制內上班,所以我們兩個人都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
顧翩然:“嗯。”
晏紫擦了擦眼淚:“是我要喜歡高凡勤,他很早就說了,他特別想要個兄弟姐妹,能跟他一起玩,認識我,他特別高興。讓他有了兄弟姐妹。顧翩然,我早就知道,高凡勤不可能喜歡我。”
因為沒人會喜歡上自己的家人。
變態除外。
很顯然,高凡勤不是變態。
高凡勤對她的感情,從始至終都是單純的親情。
是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喜歡上了高凡勤。
她沒資格去要求高凡勤回頭看看她,她更不能讓高凡勤知道她喜歡他。
所以,她只能以家人以發小的身份,陪在高凡勤的身邊,看著他談戀愛,交女朋友。
顧翩然:“我能做什麼?”
晏紫:“閉嘴,安靜聽著——先去幫我拿點酒。”
顧翩然沉默不語的站起身,晏紫對他背影說:“我跟你不一樣,我活的糙,紅酒就扔在冰箱裡。”
顧翩然:“……沒酒窖,紅酒放在陰涼地兒就行,別放冰箱。”
晏紫眼眶裡還掛著眼淚,但眼神已經直了:“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給我說教?”
顧翩然轉身就去冰箱給她拿紅酒了。
晏紫拎著瓶紅酒,悶了一大口:“沒啥可難受的,早就猜到的事兒。那個喬纖宜,你認識麼,跟我說說。”
顧翩然淺淺的笑了笑:“喬喬是個很有趣的小朋友,性格是刁蠻跋扈了一些,但本性很善良,正義感很強,小事情上傻傻呆呆的,大是大非面前,卻異常的通透。”
喬啟越把女兒教的很好。
晏紫咂咂舌:“好像是挺不錯的。”
顧翩然溫溫柔柔的笑著:“我們家的小朋友,是隻狡猾又陰險的小狐狸。喬喬就是隻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螃蟹。喬啟越教出來的女兒,很優秀。”
晏紫已經沒眼淚了,但眼眶還有點紅:“難怪高凡勤喜歡她呢,聽你這麼一說,我都喜歡上這姑娘了。”
顧翩然看向她,通透又犀利的目光,已經看穿了一切。
晏紫:“我跟高凡勤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是我自作多情,自我感動。默默的替他做了那麼多事情,又是改志願,又是定居到了京城。我只感動了我自己,和高凡勤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