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翩然的酒量,深不可測。
白奶奶曾經找他拼過酒,沒分出勝負的原因,是白奶奶上了年紀,顧翩然擔心她的身體,便主動認了輸。
白奶奶不服,還要跟顧翩然繼續拼酒,必須要分出一個勝負,但顧翩然說什麼都不肯再喝了。
不管白奶奶是威逼還是利誘,她把輩分都搬出來壓制了,顧翩然說不喝就是不喝。
白奶奶實在是拿顧翩然沒辦法,兩個人這才以打了個平手收場。
晏紫一隻手拎著酒瓶,另一隻手死死的掐住顧翩然的脖子:“你說,他為什麼不選我?我哪點比不上把他甩了的那幾個女朋友?”
顧翩然的眸子清醒的不得了,半點酒意都不沾,他握住晏紫的手腕:“沒有為什麼,感情這東西,沒有道理可講。”
晏紫眼淚流了下來:“高凡勤那個王八蛋,他明明就喜歡大長腿的御姐,我明明就是啊,他卻從沒看過我。”
顧翩然不再說話,靠在酒櫃上,挑都沒挑,隨手又拿了一瓶紅酒。
今天他就當好一個聽眾。
晏紫仰著腦袋,看著一排排酒架,眼神卻根本沒有聚焦:“從小他的牙就不好,每次去鑽牙,他都得死一次。他特別害怕看牙醫,可偏偏他一口爛牙,三天兩頭就得往牙科診所跑。”
她是為了高凡勤,才放棄了自己當黑心律師賺黑錢的理想。
高考結束的當天,高凡勤他爸媽交給她一個艱鉅的任務,押送高凡勤去看牙醫。
他長滿了四顆智齒,嚷嚷著牙疼腮幫子疼,都嚷嚷了快一年。
兩邊的臉頰,因為智齒的緣故,經常性就會腫起來。
可他又最害怕看牙醫,就各種找藉口,一直拖到了高考結束。
高凡勤不但暈血,他還特別嬌氣的怕疼。
從牙科診所拔完智齒出來,高凡勤捂著腫起來的臉頰,一直嚶嚶嚶的喊疼,嬌氣的不得了。
她嚇唬高凡勤:“還有兩顆智齒,過幾天還得來。”
高凡勤當時就露出了生不如死的表情,然後跟她說:“如果牙醫是你的話,我應該就沒有這麼抗拒了。”
她納悶的問他:“為啥?”
高凡勤說:“大概是因為看到你,我會比較安心吧,首先心理上就沒有那麼牴觸和害怕。我可真是怕了那些戴口罩的牙醫了。”
頓了頓,高凡勤還說:“我以後一定要娶個牙醫當老婆,這樣我就再也不怕看牙了。”
然後,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她沒有猶豫,填報了醫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