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拍前,張一峰給他們父女倆講戲:“臉上要兜得住,女兒的天真爛漫,父親的淡定平靜,但眼神得給我詮釋出來!聶星幼稚且蹩腳的勾引,聶晨噴火的慾望!一點都不能少!”
“聽懂了嗎!面部表情和眼神,是兩個極端!臉上多兜得住,眼神就得多噴火!噴火!火山噴發的噴!”
白鹿磨牙:“陸老師,我要是掐死張導,你會怎麼辦?”
陸奕庭笑的溫和:“幫你遞繩子。”
張一峰:“…………”
原著裡壓根就沒有這場戲!
這場戲張一峰加的!
因為他覺得原著寫的比較平淡,起伏不夠大!
達不到戲劇電影的衝突!
原著是這麼寫的,從醫院回家之後,聶星藉口手臂疼,讓聶晨陪她一起睡。
父女倆時隔好幾年,再次像小時候那樣,相擁而眠。
聶星只是抱著聶晨,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聶晨卻一夜無眠,抱著已經不再是小孩子的聶星,他意識到,自己對聶星的感情,恐怕是藏不住了。
正在套石膏的白鹿,得知改戲了,差點衝出去把張一峰當場弄死。
陸奕庭也差點沒忍住,親手毀了自己苦心經營了二十多年的面具,給張一峰的屍體補上兩刀。
父女倆在聶晨的臥室商量怎麼才能弄死張一峰,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種。
商量不出結果,白鹿狠狠的嘆了口氣,瞪了她爸一眼:“讓我勾引我爸,我親爸,我他媽有病嗎!!!”
陸奕庭咬牙切齒:“讓我看我閨女,親閨女,看出慾望之火!老子他媽又不是變態!”
白鹿氣的翻白眼:“我怎麼可能面對我爸露出勾引的眼神!我他媽滿眼都是孝敬兩個字!!!”
陸奕庭:“老子看見你只想喊你滾去學習!!!”
白鹿吼她爸:“你就不能以投資人的身份命令張一峰改戲嗎!要不然就拿出你陸影帝的咖位,拒絕拍這場戲!這個時候就不要維護你的假面具了!!”
陸奕庭吼的更大聲:“老子怎麼沒拿投資人的身份壓張一峰!!你知道張一峰怎麼回答老子的不!他說這場戲改的好改的妙改的呱呱叫,連製片人都誇棒!!!”
白鹿跳起來去掐高凡勤的脖子:“我他媽讓你說改的棒!我他媽讓你誇張一峰改的好!我當初就不該讓你當這個製片人!!!”
高凡勤:“……實話實說,這場戲是不是張導改的比原著更好。你摸著良心說實話。”
白鹿:“改得好的前提,是陸奕庭不是我爸!他是我爸,這場戲就不能改!你他媽讓我怎麼演!”
陸奕庭:“老子沒法兒演!”
高凡勤點點頭:“實在演不了的話……那就算了吧。我也確實不該勉強你們倆,沒事,我去跟張導說,人嘛,總有力所不及的時候。不行就不行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白鹿眼睛一瞪,炸毛了:“你說誰不行呢!!!”
陸奕庭冷笑:“老子行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