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放用手指按壓在唇角，臉上的笑意，卻怎麼也收不住。
眼尾一晃，高凡勤從圓形拱門後的陰影裡走了出來，一言難盡的嘆了口氣：“霍先生，逗我們家小傻子玩，有意思嗎？”
霍衍放：“不是你們家。”
高凡勤：“……你該糾正的是小鹿不是傻子吧！”
霍衍放隨手端起已經徹底冰涼的紅茶，淺淺的抿了一口：“看了多久。”
高凡勤：“應該是從你裝睡，小傻子偷偷親你的時候吧。”
他從燕尾服白鬍子的管家手中接過重新沏好的紅茶茶壺壺，胡亂的擺擺手，管家和執事們鞠了一躬，有序且迅速的離開。
那被月光拉得長長的影子，有一個就是他。
高凡勤給他重新給他倒了一杯紅茶，遞過去。
霍衍放優雅頷首，伸手去接：“謝謝。”
高凡勤卻不肯鬆手，死死的攥著茶杯的托盤：“霍先生，我大膽的代表一下小鹿家的長輩，問你一句。幾個意思啊？”
他喜歡她。
她也喜歡他。
他知道她喜歡他。
她卻不知道他喜歡她。
他也裝傻就是不告訴她。
真就逗傻子玩唄？
霍衍放鬆開托盤，取走了托盤上的茶杯，語氣淡淡：“下不為例。”
高凡勤面無表情的把托盤摔在小圓桌上：“我都硬忍著沒跳出來打斷小傻子，壞了你的好事兒。你好意思跟我提偷看的事兒嘛你？”
霍衍放：“……謝謝。”
高凡勤一抬手：“別整這些沒用的，直接點，痛痛快快的去跟小鹿告白，把你們倆之間的那層曖昧窗戶紙捅破咯！別讓她再狗狗祟祟的幹偷偷摸摸的事兒了！丟死人了！”
他簡直都沒眼看！
人家都睡著了，她怕個屁啊她！
看她那賊眉狗眼的樣子就來氣！
霍衍放勾了勾唇，卻嘆了口氣：“我都睡著了，她都不敢。你說我要是跟她直接告白，她會怎麼樣？”
高凡勤：“…………”
大機率會當場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