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以為自己只要有爸爸就足夠了,沒有媽媽似乎不是啥大問題。
但是當她躺在媽媽的懷裡,聞著媽媽身上獨特的媽媽的味道,她眼淚就忍不住氤氳上了眼眶。
爸爸說的對呀,沒有小朋友不想要媽媽。
有媽媽寵的小朋友,才是寶。
沒媽的孩子,是根草。
白鹿緊緊的抱著媽媽的側腰,把腦袋在媽媽的胸前蹭了蹭,嘟嘟囔囔:“從今天起,我不是草,是寶了……”
溫詩曼喉頭有些哽咽,看著女兒睡著的小臉兒上,有兩道淚痕,她閉上眼睛,眼淚終於忍不住,順著眼角滑落。
連眼淚都是在睡著的時候忍不住才哭,她的寶貝女兒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啊……
溫詩曼當然知道女兒的經歷,知道她是如何被養父母一家壓榨剝削的。
所以才愈發的心疼和自責。
如果小鹿沒有被人掉包,那麼她就會在自己的身邊,被自己嬌寵長大,怎麼會受這些罪!
溫詩曼隨意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低下頭,吻了吻女兒的額頭,剛掀開被子,睡著的白鹿就立刻驚醒。
她困的眼睛都睜不開,卻已經緊緊的攢著她的袖子:“媽媽不走!”
溫詩曼又是一聲哽咽,溫柔的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小鹿先睡,媽媽去洗手間,很快就回來。”
白鹿這才鬆開了她的袖子,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兒,放心的睡下。
溫詩曼躡手躡腳的從臥室離開,聞著飯菜的香氣來到了餐廳。
穿著褲腿和袖子明顯長了一大截的睡衣的高凡勤,吃的大快朵頤,口中卻要說:“哎呀,太麻煩秦老師了,還留我在家裡吃飯。”
秦羽單手托腮,笑眯眯的看著他:“這麼麻煩的話,今天晚上跟我睡啊?”
高凡勤抬手就抽了自己一大嘴巴。
秦羽盯著人家睡衣領口露出的鎖骨和喉結,媚眼如絲:“我給你做飯吃,你給我吃。”
高凡勤默默的攥緊了領口:“你明明都答應過我老闆了,會放過我。”
秦羽莞爾一笑:“我後悔了。”
高凡勤:“……強行掰彎直男,天打雷劈。”
秦羽:“我幹過的天打雷劈的事兒太多了,不多這一件。”
高凡勤:“…………”
溫詩曼走了過去,輕拍了一下高凡勤的肩膀:“高總臉皮不能太薄了,小羽的惡趣味之一,就是逗弄別人。你越是害羞後退,他越是上勁兒。你別搭理他,冷著他,他自己覺得沒趣就找別人了。”
高凡勤:“這樣啊?”
溫詩曼:“小羽不見得有多想睡你,他的床伴比你手裡的藝人還要多,他就是單純的想逗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