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翩然輕描淡寫的說道:“你爸爸沒揍我,他只是心情不好,拆家發洩。是我不該心疼幾個錢,去攔著你爸爸不讓他拆家,不小心被他揍了一拳。這事兒怪我。”
白鹿:“……顧叔叔,你不能這麼寵我爸。會把他寵壞的。”
顧翩然鬆開了她,笑了笑:“已經把你爸爸寵壞了。”
現在後悔,晚了。
看看家裡這敘利亞戰損版的裝修風格,顧翩然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別的都好說,有好幾樣擺件兒,是他從佳士得拍賣公司,花高價買回來的藝術品。
實在是捨不得。
都是絕版的孤品,單一件。
砸了,就沒了。
可惜他捱了奕庭一拳頭,也還是沒能把這些擺件兒保下來。
白鹿連忙拿出食品盒,免得她叔再心疼,“顧叔叔,先喝點醒酒湯,暖暖胃。你喝你的,我爸這兒還有。”
宿醉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顧翩然一點胃口也沒有,但還是強迫自己喝了醒酒湯,又稍微吃了點東西。
胃裡太空了,想吐都沒得吐。
其實要真能吐出來,吐完也就不怎麼難受了。
要命的是,昨天晚上他和奕庭,啤的洋的白的紅的,混著喝,吐都吐不出來。
吃點東西,說不定就能吐出來了。
風水輪流轉,今兒輪到小祖宗伺候別人吃飯了。
飯吃到一半,陸奕庭醒了。
和顧翩然同款蒼白的宿醉臉,捂著腦袋,半閉著眼睛,腳步不穩的走到廚房,想找點水喝。
白鹿:“爸爸,喝水。”
陸奕庭看到她,臉色就是一變。
白鹿哆哆嗦嗦的舉起水杯:“爸爸,我錯了,你罵我吧。我以後一定乖乖聽話,你說什麼,我都聽。”
除了那朵人間富貴花。
她在心裡默默的補充。
唯獨這事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