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邃不見底,望著墓碑,彷彿透過墓碑,在看他永遠都已經看不到的人。
白鹿想了想,走到他身邊,也盤腿坐在地上。
仙男,真的是一支易碎的玻璃花瓶。
她用肩膀碰了碰他,他收回目光,側頭看著她,她頂了頂自己的肩膀:“來。”
霍衍放失笑,幾秒後,他側身,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白鹿微微偏了偏腦袋,和他的腦袋貼在一起:“以後不管什麼時候,你想要找個肩膀靠一靠,就來找我。我隨時都在。”
霍衍放:“好。”
現在,他也有可以脆弱的時候,能夠依靠的肩膀了。
她一字一句:“你不用回頭,就能看到我。我就在你旁邊。”
霍衍放勾了勾唇角:“好。”
白鹿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不然這個仙男,真的就要羽化成仙,飛走了。
她想了想,指著超級豪華的芭比娃娃夢幻小屋:“我小時候最討厭這個了。”
?????
我在說什麼!
清醒一點啊白小鹿!
霍衍放卻不太在意,追問:“為什麼。”
白鹿扁了扁小嘴:“因為我就是那個別人手裡,被任意打扮,裝扮成不同樣子的娃娃。”
前世,情人節那天,葉景言喝的一身酒氣,爛醉如泥的衝進她的病房,抱住她嚎啕大哭,還跟她嘮叨了很多很多。
葉景言說,他小妹特別羨慕她,因為她每天都可以被打扮的漂漂亮亮,今天是小公主,明天是小魔女,後天又是不同的造型。
她有一個比博物館還大的衣櫃,裡邊裝滿了各種各樣不同的漂亮的小裙子。
葉景言還說,每個小女生都想當白小鹿。
可白小鹿,最不想當白小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