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放側頭，看著還緊緊抱著自己手臂的黑兔子，無聲的笑了一下：“送你去找秦羽？”
白鹿望著他琥珀色的眼睛。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襯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單獨給他的眼睛加了小星星的特效。
真好看呀。
看著這雙眼睛，她就不由自主的笑起來：“你要替霍總去哪裡呀？遠不遠？久不久？葉醫生讓我跟你一起呀，我可不能不聽媽粉的話。”
霍衍放眸色一沉：“霍衍放有兩個兄弟，大哥是白暢南，二哥叫殷柏。”
白鹿頓時就笑不出來了，燦爛的笑容，凝固在小臉上，她輕輕的‘啊’了一聲兒：“對不起。”
霍衍放揉了揉她的腦袋，想給她一個沒關係的笑容，但是卻失敗了。
詭異的表情，導致他那張漂亮的臉龐，都有幾分扭曲了。
白鹿聽到他用低沉的語氣說：“殷柏屍骨無存，只有衣冠冢，也埋在這裡。他的妻女，埋在旁邊的公墓。”
白鹿順著他目光的方向望去，天際交匯的地方，能看到一座座相連成片的山峰。
霍衍放指著一座沒有刻名字的墓碑：“這就是殷柏的墓。”
原來，她剛才倒的第一杯雞湯，就是給殷柏倒的啊。
白鹿抖了抖眼皮：“阿隨，你不要難過。”
霍衍放：“我不難過。”
身為緝毒警和軍人，這是二哥和大哥自己的選擇，也是他們自己選擇要承擔的責任和風險。
他頓了一下，才說：“我只是……”
又是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白鹿心尖兒都快碎了。
她的仙男，怎麼可以露出這樣脆弱的表情。
只是看他擰一下眉頭，她都要心疼死了。
霍衍放揉了下她的腦袋：“白鹿，我很難受。你能陪我一起嗎？”
他垂下眼皮，額前的碎髮，擋住了他漂亮的眼睛。
白鹿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易碎感。
“我好像……沒有辦法一個人去祭拜二嫂和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