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乖了,跟暢南大哥一點都不像。
記憶,一下子湧上腦海。
暢南大哥可是個費頭子,調皮搗蛋,上樹掏鳥,上房揭瓦,就沒有他沒幹過的壞事兒。
他是暢南大哥的跟屁蟲,沒少跟著暢南大哥一起被白軼西揍。
白珍不管他們倆,他眼睛裡只看得到白軼西。
是白軼西又當哥又當爸,把他和暢南大哥管大的。
不過他對白軼西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不記得白軼西教了他什麼,只記得白軼西揍他有多疼。
倒是暢南大哥,給白軼西當了幾年的跟屁蟲,被白軼西的幾個兄弟欺負的夠慘。
那時候,他還沒被白家收養。
等他被白家收養之後,暢南大哥就不粘著白軼西了,天天帶著他這個小弟嚯嚯整個大院兒。
大院裡的每家每戶,都被他和暢南大哥嚯嚯過。
尤其是隔壁張爺爺他們家,種了一棵柿子樹。
每年都等不及柿子成熟,暢南大哥就會帶著他爬樹,摘柿子。
摘下來的柿子又澀又苦,根本就沒法下嚥。
給他和暢南大哥氣的,就把所有的柿子都摘了,然後扔到地上。
張爺爺也不惱,也不氣。
樂樂呵呵的搬張小馬紮坐在柿子樹底下,等他和暢南大哥實在是熬不住了,只能乖乖下樹。
然後張爺爺就拎著他和暢南大哥的衣領,把他們倆交給白軼西。
白軼西先是給張爺爺賠不是,道歉,然後去給張爺爺家的院子打掃衛生。
最後,白軼西才會回家。
本來以為要捱揍。
沒想到,白軼西沒揍他們倆,還給他們倆買了柿子吃。
那些原本已經泛白的回憶,忽然又清晰了起來。
白軼西……
他失去的不是一個弟弟,而是兩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