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個子矮矮的,才到白軼西的胸口。
“白叔叔,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再讓自己受傷啦,奶奶會傷心,我也會難過。嬸嬸,秦叔叔,我爸爸,顧叔叔,我們都很擔心你呀。”
白軼西動作生硬的抱了一下她:“上樓,外邊冷。”
她揚起小臉兒,明知故問:“白叔叔,你今年多大啦?”
白軼西:“四十七。”
她撇撇嘴:“快五十歲的人啦,怎麼還總是受傷呀。白叔叔,你想讓白施裕跟你一樣嗎?”
白軼西目光鋒利的看著她。
她不為所動,踮起腳尖戳了戳白軼西臉上的傷疤:“白爺爺在地震救援中為了保護小朋友犧牲了,你那次也受傷了。你最清楚扛起整個家的責任擔子有多重。如果你不好好保證身體,白施裕就會跟你一樣。你想讓他也剛成年不久就承擔這些嗎?”
白軼西沉默了好久,才說:“上樓,外邊冷。”
白鹿撇嘴,氣鼓鼓的朝他做了個鬼臉:“你是復讀機嗎!我現在就上樓,再見!”
白軼西盯著已經合起的電梯門,軍姿筆挺的站了很久。
直到警衛員的腳步聲傳來,他才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有些事,有些責任,總要有人去承擔。
人人都只顧小家,誰來保衛大家。
她不愧是奕庭的女兒,連質問他的話,都那麼相似。
他當時是這麼回答奕庭的:“雖千萬人吾往矣,九死而不悔。”
雖千萬人吾往矣,九死而不悔。
這答案,永遠都不會變。
……
白鹿回家的時候,宋錦瑟已經被秦羽哄得回臥室睡覺去了。
秦羽把長腿搭在茶几上,斜睨的問她:“這麼久才回來,碰壁了吧?跟你說了,老大之所以是老大,就是因為他永遠會把大家放在小家之前。他什麼思想覺悟,你又是什麼小妖精,你想勸他,省省勁兒吧你。”
白鹿耷拉著小腦袋:“白叔叔就是一塊銅牆鐵壁唉。”
秦羽笑了一下:“所以他才這麼被人敬重。別想著去管人家大聖人的事兒了,書包收拾好了沒?”
白鹿拉著她叔八卦:“白爺爺的事情,跟我說一下啊!”
秦羽聳肩:“有啥好說的,除了搞出白暢南這個私生子,他一輩子就沒有汙點。跟陸城很像,封家大家族的大家長。古板,嚴肅,對待子女教育只信奉一條,棍棒底下出孝子。也就是老大了,我要是他兒子,早給他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