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無語。
陸城那筆直的脊背,似乎彎曲了一點,他握緊了柺杖:“陸小鹿,你爸爸有沒有告訴你,害了你奶奶的兒媳婦,被我趕出家門。淨身出戶後,她沒兩年就病死了。至於我的兒子,我也剝奪了他的繼承權,又打斷了他一雙腿。”
“操——”
“陸董,這算是恩賜嗎?”白鹿及時捂住她爸爆粗口的嘴,慢條斯理的反問:“你真把自己當萬民朝拜的皇帝了嗎?帝王權衡之術,被你用在了家裡?這個受了委屈,就打那個一巴掌,無非就是一個平衡嘛。我到是想問陸董一句了,我爸爸和奶奶,何曾覬覦過陸氏?既然他們沒有覬覦過,你為什麼覺得把陸氏給我爸爸,我爸爸就該對你感恩戴德呢?”
陸奕庭扒開女兒的手:“老子不靠你,照樣賺的盆滿缽滿。”
“靠聯合顧翩然騙你老子賺的盆滿缽滿。”陸城冷冷的問:“這就是你的不靠我?”
“商場如戰場,本來就是詭譎莫測。陸董,你自己棋差一招,著了別人的算計,技不如人就算了,至少該有認輸的氣度。”白鹿那小嘴,也是刻薄的很:“別輸不起呀,陸董。”
陸奕庭是領教過黑心小棉襖的伶牙俐齒,氣的他七竅生煙。
而今天,換陸城七竅生煙了。
爽就一個字。
說千百遍都不嫌多。
陸奕庭揉揉女兒的腦袋:“走,回家,爸爸給你做好吃的。”
“謝謝爸爸呀!”白鹿挽著她爸的手臂,父女倆轉身就走。
多一個眼神都不留。
陸城就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父女倆的背影消失。
“這個小鹿,嘴巴怎麼比庭兒還毒辣呀!”宋錦瑟從柱子後走出來,連忙給丈夫拍背順氣:“你不要和晚輩一般見識呀,八十歲的人了,要顧及自己的身體。”
陸城卻哈哈大笑,笑的暢快又淋漓。
宋錦瑟嚇的不輕:“氣傻了呀?”
陸城握住她的手,笑:“瑟瑟,你給我生的兒子,最像我。從手段到秉性,從性格到處事。只有庭兒和我像。沒成想,庭兒的女兒,也像我。”
宋錦瑟:“真的被氣傻了呀!”
“我是高興。”陸城也就在妻子面前,才有幾分柔情:“我陸城的兒子,孫女,就該是這樣。他們父女倆罵錯了嗎?沒有。我護不住兒子,護不住妻子,在商場殺伐果決,卻在家長裡短裡優柔寡斷。不但讓你受了委屈,更讓庭兒和我漸行漸遠。是我不夠果決,我的錯。”
宋錦瑟:“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啦。小鹿是讓庭兒教壞了,你可不許跟小鹿生氣呀。”
陸城笑的滿面紅光:“我不生氣,我只慶幸,有了小鹿這個聰明伶俐又狡猾的乖孫。瑟瑟,我的庭兒,要回來重新認我當爸爸了。”
宋錦瑟:“怎麼辦呀,真的傻了呀,是不是老年痴呆呀?”
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