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落可從來不是按正理出牌的性子。
哪裡看不出來屠夫人和在場夫人小姐們的心思。
她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道:“假話是這酒不太好喝。”
她接著話鋒一轉道:“真話是這酒太難喝了,品質低劣,口感奇差。”
“所謂的沒有澀味和帶著甘甜,只是剛喝下去時候的感覺。”
“可喝完之後回味,舌尖卻泛著絲苦味。”
“而且這酒帶著一種渾濁,沒有絲毫清透感,看著就沒有多少想喝的衝動。”
“除此之外,你的杏花入酒處理的也不是很好,花香味很淡,並沒有讓杏花酒該有的醇厚柔和,餘香長久之感。”
這話完全沒有留任何情面的說出來。
時卿落還露出一副,這可不是我挑事,而是你非要我說的無辜表情。
屠夫人被氣得半死,臉色再也維持不住之前的笑容和有禮。
她沒忍住辯駁道:“福寶郡主,雖然你貴為郡主,可是卻故意貶低我這杏花酒,是不是不妥?”
時卿落嗤笑一聲,“什麼叫我故意貶低你的杏花酒,我明明就是說實話啊,這不是你非要讓我評價的嗎?”
“每次我如實評價完了,你又不高興,我還想問你心胸怎麼那麼狹隘,接受不了別人不好的意見呢。”
“我提這些意見也是有依有據的,你若是虛心接受指教,將來好好改進一番這杏花酒,釀酒技術自然能更勝一層樓。”
“可你非要讓我說,我說了你又不聽。”
她面色突然凌厲了幾分,“我還想問問屠夫人,你今天請我過來,是不是故意想找我的茬呢。”
要鬥嘴,她可沒怕過誰。
她也不是張口就亂說,全是有理有據的,保管讓對方難回嘴辯駁。
席蓉也在一旁道:“屠夫人,我說句實話,你這酒不是難喝,是太難喝了。”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劣等的酒,居然會被稱為北城一絕。”
“我就想問問,北城釀的酒已經寒酸到這種地步了嗎?”
屠夫人氣得全身發抖:“……”這兩人簡直欺人太甚。
她不由得冷笑,“聽兩位的口氣,是喝過比我這杏花酒更好的花酒?”
時卿落點頭,“當然喝過了,不然我們也不會做出對比,如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