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郎想了想回道:“除了窮還是窮,而且前面的幾人縣令都虛報了戶數,有不少空戶呢。”
“現在表面上整個河陽縣有五千多戶人家,可實際上可能只有三千多戶。”
“咱們縣也是北城府最窮的縣之一。”
然後又大致將他知道的重點說了說。
總的就圍繞著一個主題,這裡太窮了,縣城的富戶都沒有多少,縣城裡不少人都還會餓肚子,更別說各村鎮了。
他言語間也帶著一些怨氣,那是衝著蕭元石這個二叔去的。
將他們弄來北疆都不說了,居然還故意送到這種貧窮苦寒的縣城。
蕭寒崢聽完記下重點。
“既然這麼窮,上一任知縣又是怎麼貪的呢?”
蕭大郎舉報的知縣,所以還是清楚的,“之前說要打仗,上面撥款下來修城牆的銀子,還有修堤壩的,前任縣令都沒修。”
“原本朝廷有政策,家裡沒有勞動力,或者殘疾退伍士兵的話,是不用再交可見課稅的,但縣令並沒有公佈,照樣收了。”
“偶爾有幾年收成還行的時候,還私自加了一成的課稅,並沒有上交朝廷,而是中飽私囊了。”
“年景不好的時候,上面讓減少課稅,他也沒有,但報給朝廷的確實減少的,中間的部分就被吃了。”
蕭大郎都覺得上一任縣令太過分了。
特別有一次他被派去跟著徵稅,看到很多村子裡的人穿的衣衫襤褸,快要食不果腹了。
有的人家缺了勞動力,可卻依舊要交那麼多的稅,不停的磕頭求他們通融。
但是他心裡挺不是滋味的,那個時候還不知道這些人是可以免稅的。
就看著衙役強行將那些人家活命的糧食強行收走當做課稅。
等他二叔的人,去找出上一任縣令那些貪汙的證據,才知道這事。
蕭大郎說的話,不但讓蕭寒崢臉色難看了幾分,奚睿幾人聽著也很氣憤。
“這縣令真是該死,太過分了。”
“應該拉回去凌遲的。”
時卿落嘆了口氣,“還真是一個爛攤子。”
前任縣令做的太絕了,這個縣城裡的百姓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