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凌看到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女,捆綁拉著兩個男人上堂,不由得驚訝了下。
他問:“你捆綁拉著的人,就是要狀告的石郎中?”
時卿落點頭,“對,他們之前反抗不願意跟著來,我怕他們跑了,就將人捆綁拉著來了。”
“也省得知縣大人再讓人跑一趟去抓人。”
莫清凌:“……”第一次見這麼報官的。
他又問:“狀紙我已經看了,你說石郎中故意用藥毒害你夫君,可有證據?”
時卿落將揹簍裡的舊藥渣、上次還未熬的藥、這次開的藥,以及所有藥方遞給衙役呈了上去。
“這些就是證據。”
莫清凌接過藥方看了看,吩咐人去縣衙後面,將他院子裡的府醫叫過來。
一聽要叫府醫過來,石郎中的臉色又變了變。
時卿落則因為這點,判斷這位年輕的知縣,身份背景可能不簡單,否則應該不會有專供的府醫用。
很快,一名老者跟著衙役進來。
莫清凌指了指桌子上的藥渣和藥方。
“你來看看這藥方、藥渣和新抓的藥,是不是能對應起來,再看看藥方有沒有問題。”
府醫恭敬的道:“是。”
他走過去,很快就拿起對應的藥方,伸手拔了一遍藥渣和新藥包。
完了後臉色沉了沉,“稟報大人,開這藥方的人居心不良,這是想害死人。”
“前面的方子會導致人高熱反覆不退,陷入昏迷之後,再繼續喝這藥就醒不過來了。”
“後面的藥方,表面看著是補藥,可卻有兩味藥對沖。”
“喝下去之後,身體反而會越來越虛弱,估計後半生都得躺在床上了。”
莫清凌敲了敲桌子,“有沒有可能是抓錯的?”
府醫如實回道:“看方子的用藥不可能,而且一次是意外,全都有問題就不可能是意外了。”
莫清凌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時卿落又指了指開啟的那包新藥,“石郎中還說那包藥裡的須是人參須呢。”
府醫愣了下,拿起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
“這並不是人參須,而是一種野藥,吃下去不但不能補身體,反而會導致人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