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落卻比蕭母想的更深。
她對蕭寒崢問:“你和那個郎中,或者他的家人,結過仇嗎?”
蕭寒崢搖頭,“沒有。”
時卿落抬手指了指老宅的方向,“如果這樣的話,這個郎中要害你,肯定有人收買指使,可能是那邊乾的。”
蕭母怔了怔,“老宅的人將錢看得和命差不多,會捨得花錢收買郎中?”
“而且他們為什麼要害死崢兒呢?我們都分家斷親出來了。”
她不是不信兒媳婦的猜測,而是不解。
蕭寒崢發現自家小媳婦太聰明和敏銳了。
他對蕭母解釋,“老宅的人不捨得,可卻有人捨得。”
“對於那女人來說,我們一家人只要活著,就是膈應她。”
“玷汙了她和那人渣的愛情。”
“更不希望我這個名義上的兒子,將來能科舉入士出現在京城。”
“這樣就會有人翻出來那些過往,讓人知道她不過是個外室上位的將軍夫人。”
“讓人知道,他們叔叔侄女不要臉的通姦呢。”
前世他沒有想到,他們都主動分家斷親,那女人還不放過。
而且安排的一環扣一環,還很隱秘。
他上一世醒來,家裡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了。
想起他不是自己摔下山的,總覺得孃親等人的死不對勁,於是先去偷偷查了一番,才發現這些的。
那女人表面看著像是朵清純柔弱,需要男人精心養著照顧的嬌花,可背地裡卻比誰都心狠手辣。
蕭寒崢看著母親變得蒼白的臉色,有些於心不忍,可還是決定揭破。
“我山上砍柴的時候,感覺小腿一疼,然後腿又麻又軟了下。”
“我敢肯定是有人用石子精準的打到了我的腿,這才沒站穩摔下山的。”
他繼續道:“二郎溺水也應該不算是純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說喝魚湯能夠吊命,他才去抓魚的。”
就算二郎自己腳不抽筋,多去撈幾次魚,讓村裡的人知道後。
那女人的人,就會讓二郎溺死在河裡,而不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