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哦?外面都在傳,說梁王說了,賈家內宅的事情老太太說了算,包括婚嫁。”
賈琦有些尷尬,“這...倒也不是傳言。”
賈政一愣,滿眼的無可奈何,“行了,看來我的眼光確實不怎麼樣,寶玉都和我說了,沒想到竟是一個性格乖戾的孽障!”
說到這裡,又問道:“三丫頭你怎麼看?”
此言一出,賈琦也是一怔,思索片刻說道:“三丫頭辦事練達,能決斷,是個有遠見、有抱負和推崇法理的才女,可惜,不是男兒身!”
聽了這話,賈政眼中閃過迷惘的神色。
賈琦輕聲問道:“二叔找我來何事?”
賈政從悵惘中回過神來,“你岳丈的身子怎麼樣了?”
賈琦嘆了一口氣,“好些了,不像前幾日那樣反覆了。白家老爺子翻了古書,撿了幾篇古方正和太醫院商議,還沒有結果。”
說到這,一陣複雜的感覺襲上心來,沉吟了片刻,方不急不慢說道:“聽白家老爺子說,南疆土著手中有些專治惡疾的古方,已經命人前去了。”
“哦?”
賈政一振,“可有把握?”
說到這裡他也察覺失言了,無名火起,恨聲道:“該死的逆賊!”
賈琦笑了笑,對著面色陰沉的賈政說道:“平定叛亂,內閣自有章程,二叔就不要勞這神了!”
賈政無聲地嘆了口氣,又擺了下手,“坐。”
接著自己徑直走到了書案後坐下。
賈琦也默默地坐了下來。
賈政:“王仁來府上了,除了賠禮道歉,又送來了一封信,寶玉舅舅的親筆信。”
說著,將那封壓在一摞書底下的信取出推到了賈琦跟前。
賈琦拿起那封信,從中掏出信件展開急看,臉色開始變了。
這封信是王子騰從蒙城寄來的,那裡距離河南不近也不遠,已經算是鳳陽的腹地了,他竟然退了這麼遠,還有,叛軍哪來的這麼多人馬?
叛軍主力不是已經東進歸德府與忠靖侯部爭奪歸德府的控制權了嗎?
難道訊息有誤?
還是說,劉藻的南疆叛軍沒有前往江西?
賈琦靜靜地坐在那裡,兩眼望著手中的書信怔怔地出神,坐在邊上的賈政說話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琦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可能是....”
話未說完,嘆了口氣,“等趙志遠的軍報到了估計就能搞清楚了。”
賈政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果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