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敬怔住了,他知道賈琦不會乖乖地待在城外,也能猜到賈琦會命人將幾座王府圍起來,但是他沒想到賈琦的膽子會這麼大,竟然直接調兵圍困皇城,這與造反有何異!
想到這,嘆了口氣,低聲勸道:“此事不能急,宮裡定會給個合理的交代。”
賈琦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道:“大戰在前,如果不能給將士們一個交代,以後誰敢給朝廷效命,自己在前方殺敵流血,這些宗室敗類卻在享受舒適生活之時還肆意踐踏屠戮他們的家人,您說他們會怎麼想!還有,如今在河南戰場上有著近七萬京畿山東良家子弟,這是再逼他們造反。您老能夠保證朝廷公正處理此事嗎?!”
李彥敬嘆了口氣,無奈道:“你這麼做會留下欺主的罪名,搞不好還會在史書上留下重重一筆。”
“這樣正好!”
賈琦翻身上馬,冷冷道:“軍方從始至終都是忠於大漢,這是在清君側,還大漢江山社稷一個朗朗乾坤。”
說罷,立刻回頭命令道:“大軍進城,告訴城上的禁軍,想要給死去的功臣們討個說法就跟上去,怕死的立刻脫下甲冑滾回家中去。”
說完一夾馬腹向永定門飛馳而去。
李彥敬目瞪口呆地望著源源不斷湧進京城的大軍,他狠狠一跺腳,“鬧吧!鬧吧!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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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寢宮內,隆治帝劉弘陰沉著臉聽戴權的述說,他開始隱隱意識到,這件事很可能是一件預謀,就是要破壞軍方與宗室之間的關係,若處置不當,大漢江山社稷真的危險了。
“陛下,大宗正行事太過於魯莽了,他為了其在宗室內的名望完全不顧劉漢的江山社稷,他明明清楚此舉會招來軍方的強烈反彈,卻依舊不管不顧的一味偏袒,更是用如此不雅的手段去為這些宗室子弟開脫,這不僅打了軍方一個耳光,更是將內閣當傻子在耍。”
戴權一邊偷偷觀察劉弘的臉色,一邊添油加醋說道:“陛下,當年若不是高宗皇帝突然暴斃,這個皇位可就是大宗正這一脈繼承了,如今他處心積慮的挑起軍方的怒火,這分明就是在掘皇室的根基,還有,老奴聽說...”
然而,卻見隆治帝的目光陡然射來,眼神犀利如刀,看的他心一慌,忙解釋道:“陛下,老奴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如若半點私心,讓老奴被天雷殛了。”
隆治帝聲音如冰道:“這是最後一次。”
聞言,戴權心底發寒,忙跪下磕頭道:“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哼!”
隆治帝輕哼一聲道:“說。”
戴權愣了一下,立刻道:“老奴聽說,聽說大宗正打算將此事全部推到二皇子的身上,陛下,大宗正這是想借著軍方的手廢掉二皇子啊。”
“嘭!”
隆治帝狠狠地將案几上的茶碗掃落在地上,怒道:“這個逆賊,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就在這時,一名小黃門匆匆走進了寢宮,來到二人面前,急聲道:“陛下,西梁王率軍圍了神武門。”
“什麼!”
隆治帝一愣,臉上閃過驚色,忙問道:“不是說禁軍接管了外城防禦,怎麼還會放賈琦領兵進城?”
谷縈
見他欲言又止,劉弘忙問道:“有什麼,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