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王文海這才確定了心中的猜想,連忙問道:“有訊息說,李虎率軍在徐州與叛軍交戰損失較大,不知可有此事?”
賈琦點點頭,“確有此事。”
王文海眉頭一皺,“不知侯爺對於江南戰事是怎麼看的,接下來該如何打?”
賈琦嘆了口氣,道:“江南平叛到底會發展到何種地步,全看陛下心意。”
王文海苦笑一聲,反問道:“朝廷能得到什麼?”
賈琦搖了搖頭,王文海又道:“如今不是太康朝,朝廷內部不靖,陝西戰事尚未結束,之後還要賑災,山西也鬧了旱災,京畿亦是如此,城外正在搭建祭臺明日端午求雨。嗨!!”
“有些事你不知曉!”
賈琦搖搖頭笑道:“實話告訴先生,朝廷不僅僅失去了淮安府、揚州等地,本侯估計蘇杭等地亦已經陷落,估摸著浙江的軍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什麼,怎會如此?”
“白蓮教。”
“這,蘇杭本地的世家呢!”
“世家?!”
賈琦嗤笑一聲,“先生以為白蓮教為何能夠躲過歷次朝廷的清繳並且在江南壯大,凡事最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往往事情就是壞在這裡,所以不若推倒了重來!”
王文海:“這是陛下的意思,內閣可知?”
說完見賈琦低頭不語,嘆聲道:“天地不仁啊!”
賈琦:“朝中之事還勞先生費心,月底朝改之時首輔會保舉先生升任工部右侍郎。”
說罷,賈琦想了想,轉身從密匣中取出一張名帖,又寫了一封信交給王文海,“我府上還有一個國子監的名額,就給令郎吧!”
王文海大喜,連忙起身謝道:“那就多謝侯爺了!”
賈琦連忙擺手笑道:“客氣了,都是自己人,應該的。”
王文海向門外看了看,低聲對賈琦道:“說句犯忌諱的話,侯爺這兩年升遷的太快了,太招眼了。”
賈琦默默點頭,沉吟一下,問道:“先生有話直說。”
“吳邦佐舉薦武威侯南下平叛、陛下駁了內閣與兵部的建議讓忠誠伯等人前往金陵統兵,這兩件事情背後的含義想必侯爺該能明白的。
武威侯我看不透,不過忠誠伯等人卻無帥才,南方戰事定會糜爛,屆時肯定要選派武侯南下統兵的,所以希望侯爺屆時能夠避開此差事,不要摻和進去。
別看陛下今兒賞賜明兒誇讚,都說明不了問題,帝王心術最是難猜,而且多變,侯爺要當心。一旦陛下發現朝廷離不開您,就晚了,這不是福是災!”
“好吧!讓我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