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此時才聽清楚,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右手緊緊拽著護衛大聲喝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和範先生出門前不是特意交代不要出門的嗎?”
“回貝勒爺的話,邁達禮幾人是聽驛館的人說,神京東市上售賣的鹽等物品價格低廉,所以打算去看看,準備買一些帶回族裡,原本禮部官員是要跟隨的,可是邁達禮幾人認為沒有必要,堅持不用,誰知就出了事。”
護衛連忙說道。
聞言,范文程眼神閃爍,稍作思慮,隨即緩緩開口道:“此事很是蹊蹺,神京百姓最多殺個雞不得了了,殺人他們沒這個膽子,再有邁達禮幾人雖說年幼,但是自小習武而且上過戰場,怎可能死於一群平民百姓之手。”
代善聞言,眼神微動,回頭看向范文程,“先生意思是有人下的黑手?”
稍作思慮,范文程沉聲道:“多半如此,先去看看情況吧。”
“天子腳下、首善之地竟發生如此駭人所聞的慘案,遇害的還是女真使團成員,高士衡你怎麼管理的京城治安?”
順天府衙正堂,禮部尚書徐乾學對著順天府尹高士衡怒聲喝問道。
說完,見高士衡低頭不語,又道:“此事老夫已經上報內閣、稟告陛下了,有可能會召見你,做好準備。”
少時,見徐乾學怒氣漸消,高士衡說道:“徐大人,此事不好辦啊。先不說事情的對錯緣由,單是動手的神京百姓就有近百人,怎麼處置,只能是法不責眾,否則一個不好容易激起民憤。再說了,左五營遞上來的公文和百姓證詞都證明,是女真人尋隙滋事、強搶東西、恐嚇欲毆打攤主張三在先,之後更是對著一眾圍觀人群行兇,這才釀下慘案的。”
聞言,徐乾學撫須怒道:“你的意思是把人放了?”
“咳,大人英明!”
高士衡躬身說道。
徐乾學聞言,頓時氣樂了,指著高士衡說道:“人先不要放,女真人就在外面等著呢,還有內閣要是問起來也沒法交代。”
說完,想了想接著道:“屍體檢驗的怎麼樣了,估摸著刑部很快會派人來查驗的,不要授人把柄。”
“下官明白。”
高士衡連忙說道。
徐乾學點點頭,起身往外走去,突然回頭說道:“待會內閣要是召見你,有什麼答不上來或者不好答的就往左五營身上推。”
高士衡聞言,一愣,接著面色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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