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範閒的臉色沒有那麼輕巧了,“我已經抓了幾個,但是都問不出是哪兒來的,想來在這京都城裡面想要動手或者是想要偷聽到的什麼的人,膽子確實有些大了。”
“跛子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五竹說道。
範閒疑惑的看著五竹,他知道五竹口中的跛子是陳萍萍,但是所謂的知道了什麼是什麼意思,範閒並不知情,他便直接問道,“陳萍萍?什麼意思。”
“他在皇帝不在的情況之下,讓影子進入了太平別院三次,雖然沒有什麼發現,但是我知道那跛子應該是有什麼證據了。”五竹理性地說道。
範閒點了點頭,“陳萍萍心思縝密,應該是捕捉到了叔的蹤跡,才會如此行事的,想來也不是發現了你我的談話,再說陳萍萍的思維一直被我抓到極北之地的神廟附近,他不可能想到那裡和神廟之間的聯絡。”
“他會不會和葉流雲交談過?”五竹忽然問道。
“葉流雲?”範閒疑惑,“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在進入京都城之後,小姐只和葉流雲有過交流,並且去過太平別院的人,也只有葉流雲一個人。”五竹解釋道。
範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別的,“這件事情我去查檢視,叔,你最近還總在太平別院嗎?”
“是啊。”五竹嘴角在提到這四個字之後,往上翹了翹,說道,“你不是說,我們不要去探查湖底的事情嘛,我就從來沒有去過湖底,但是周遭還是有時間就去轉一轉。”
範閒平靜的看著五竹叔,“如果再有什麼問題,我們再溝通。”
“好。”
……
走到自己書房的時候,看到了等待著的王啟年,範閒坐到了自己的桌子旁邊,“怎麼了老王?”
“大人,沒什麼事情,最近院裡面也沒有什麼事兒。”王啟年說道。
“曲涵接班去了?”範閒問道。
“是的,曲涵到了抱月樓,這一段時間在和桑文熟悉流程,等熟悉的差不多了,也就會了,到時候我在和您稟報。”王啟年說道。
範閒似乎在思索什麼,他平靜地看著王啟年,忽然問道,“商隊進入江南道了嗎?”
“進去了。”王啟年說道,“二處和四處均有報告,現在商隊成功進入了江南道,但是貨物,仍然丟失了。”
“為什麼?”範閒似乎一丁點都沒有感覺到驚訝,他平靜地問道。
“說是海盜猖獗,原本在儋州港準備的四艘船隻,被劫走了一艘船,整個船上無人生還,等到有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一整船的屍體,和什麼都沒有剩下的船艙了。”王啟年解釋道。
範閒向後靠了靠,明白得點了點頭,“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我保全了內庫的銀兩,應該也被搶了,數目就是四分之一。”
“是的。”王啟年回答道。
“看來這一條海路的利潤遠遠大於其他的道路,畢竟三條路下江南,最後都要在儋州匯聚成一起,然後被這個海上的海賊頻繁的搶奪,而且海上的海賊還非常盜亦有道,只搶一艘。”範閒笑了笑,“這些人真的有趣,讓朝廷沒法痛下殺手,也沒有發放任不管。”
“現在儋州的措施是什麼?”範閒問道。
“加強海上防禦,在江南道和儋州港加了一些水軍進去。”王啟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