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霧真大。”思思端著早膳走到了房間裡面。
天邊亮起了魚肚白,但是陽光還沒有帶著那份暖意從灰濛濛的天上掠起,只有一絲陰冷的光亮閃爍了間隙,還沒有徹底宣告天亮。
閆秉雲還有時間去調查。
範閒躺在床上,他半睡半醒就這樣過了整整一個晚上,一會像是在做夢,一會兒又像是在清醒著,像是被人控制住了雙腿和雙腳,手上星星點點的酸楚,身體不能動彈。
思思走了進來,叫了三四聲,範閒這才從鬼壓床裡面走了出來,他歪著頭看了看思思,打了個嘴巴張大到了極致的哈欠,結果一不留神嘴角被撐開了。
“噢喲……”範閒摸了摸嘴角,血絲滲了出來。
“上火了……”範閒嘟囔了一句。
“什麼?”思思不解的看著範閒,她臉上略帶驚訝。
範閒到是一愣,“怎麼我說了個上火你這麼驚訝?反而別的就一點事兒都沒有。”
思思也不做解釋,而是追著問道,“何為上火了?”
“乾旱,火氣太大。”範閒開始懷念自己房間裡面做好的加溼器了,長出了一口氣,這才說道,“無妨,沒什麼事兒。”
思思這才茫然的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範閒走到了桌子旁邊,面前擺著的一盤白灼雞,還有一盤桂圓蓮子杏仁糕,這是一道江南的菜色,想到江南,範閒開始琢磨這幾日林婉兒和範若若到了江南之後過的如何,這幾日也沒有收到什麼信。
第一次吃著桂圓蓮子杏仁糕的時候還是候公公推薦的。
“候公公。”範閒呢喃道,“也不知道那件事情怎麼樣了,洪竹那小子的事兒,王十三郎估計會當個事兒辦的。”
範閒想了想,這件事情的佈局,其實還要追溯到三個月之前,江南道上那第一道聖旨從京都城到了江南道之上的時候,那是一道密旨,內容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是候公公第一次求範閒幫忙辦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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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江南道。
“候公公,別來無恙。”範閒的笑容滿面,邀請對方坐下。
候公公也沒有跟範閒客氣,道了一聲,“別來無恙。”便跟著坐了下來。
二人互相斟茶,客氣滿滿。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還是要範大人來幫襯幫襯,我思來想去可能也只有範大人出手這件事情才能有的轉機。”候公公的語氣很平和,“範大人,此事事關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