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也知道,他們可能會等到深夜之中再做打算,所以當即只是躺在樹梢之上,密切觀察對方的同時,也順便稍作休息,如若是對方晚上動手的話,時間還要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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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竹坐在樓外,他這幾天沒有什麼事兒,並且候公公也突然不搭理他了,一時之間他有些不知所措,今日更是閒來無事,直接蹲在了皇宮之內,正巧這個時候,忙碌了一陣子的曹公公正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洪竹。
洪竹是個聰明人,他的眼力勁也是十分足的,當即站了起來,對曹公公恭敬的作禮,“公公。”
“嗯。”曹公公只是冷漠的哼了一聲,也沒有說其他的話,繞過了洪竹。可是還沒有走出兩步的距離,這才再次駐足,轉頭對著洪竹招了招手。
那洪竹立刻一路小跑跑了過來,到了曹公公的面前,說道,“公公,有何吩咐?”
“那個洪大山是你什麼人?”曹公公也沒有避諱,直接問道。
“是我淨兄。”洪竹說道,意思便是淨身之前的兄弟,畢竟現在已經淨身說兄弟什麼的有些太可笑了。
曹公公這才點了點頭,“那人有些意思,你也知道我在京都城裡面有幾間賭坊,上一次他去我那裡玩,說是你的朋友而已,我一聽和你有關係,那就賣了他個面子,隨便借了他幾千兩銀子,結果他輸了個精光不說還一分錢沒有,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洪竹渾身一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聽到這些話,無疑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但是洪竹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也不可能和曹公公吼叫什麼,他依然站在地上。
這份定力,就讓曹公公有些刮目相看,不過他還是邪笑了一聲,“你見到他就和他說一聲,早些還了錢,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要知道現在的監察院裡面,也是有我曹某人的靠山所在,讓他在京都城活不下去,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靠山?
洪竹震驚了,他所謂的靠山,豈不是範閒?
範閒可是親手抄了洪大山的菜攤子啊!
洪竹哪兒敢張揚,當即磕頭謝安。
他轉身跑出了院子,直奔自己家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