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目前我能調查到和這件事情有關係的,就是後宮。”王啟年說道。
“後宮裡面的格局交錯縱橫,隨便一個娘娘手下的太監就幾十個,皇帝身邊的更是數不勝數,即便我和大內的太監總管侯公公關係不錯,但是也有諸多不便,我總不可能讓他幫我辦很多事情。”範閒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做出了第一步,剩下的就看對方出招了。”
“那明日呢?”王啟年問道。
“明日去的人,肯定不是我,但是到底是誰,誰都不知道。”範閒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長時間不在京都城,他們可能早已經忘了現在的京都城,到底誰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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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夜,一個佝僂的身影從皇宮的東門鑽狗洞跑了出來,皇宮會有各種各樣的狗洞,並且沒有人看管,按照道理來說,一般的人是無法鑽過這樣的洞,可是總有些身材矮小的人可以強行穿過,這個小太監就是其中的一個人。
他快步走了出去之後,轉而進入了北邊的民居坊之中。
穿梭而過走了幾步,找到了一家仍然還在亮著燈的民居,推開了門走進去之後,立刻回身將門關上了。
“怎麼回事兒?”小太監的聲音很尖很細,即便是壓低了嗓子還是和雞叫似的。
“一個莫名其妙出來的人,直接將我們的攤子掀了,說是若明日再來擺攤,即便是京都府的人來了,也不好使。”說話的人是洪大山。
“三弟,這可如何是好啊?”另一個說話的是洪家的三兄弟之中老二洪小石。
小太監正是洪竹,便是當日在江南道上給薛青和範閒最後一次下聖旨的小太監,現在正在朝中跟著侯公公做事,是一個新入宮不舊的小太監。
他迷茫的看著面前的大哥二哥,皺眉問道,“可知道來人是誰?”
“總之不是什麼簡單的人!”洪大山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入了宮,被閹割了當做太監的弟弟,他冷漠的說道,“你這入了宮,我們還在被欺負,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洪竹略微有些委屈,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是為了自己著想,可是他的表達能力也只侷限在罵自己了。
洪竹說道,“你們別管了,明日照常去擺,剩下的事情,我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