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嘆息了一聲,走了一半更是覺得胸口氣短,想起北齊這件事情,範閒就開始惱火了起來,畢竟他可是已經知道了狼桃是誰派來的,桃會來,更加明白了,狼桃來的意義,首先北齊方面肯定是不希望失手的,但是失手已經是一個鐵打的訊息了,想必範閒回到京都城這件事情,北齊方面已經知道了,那麼接下來北齊準備如何採取措施呢?
裝傻?裝自己沒有做過這件事情,讓範閒繼續和北齊貿易往來?還是繼續暗殺範閒?
那邊沒有態度,範閒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出手,他想要殺光一個國家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想殺一個皇帝,還是可以研究一下的。
第四件事情,江南道的事情。
現在內庫已經趨於穩定了,夏棲飛已經基本完全接手了明家所有的事務,真正意義上的實現了反殺明家,而隨著範思轍的入駐之後,內庫的事業開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範閒也明白在這個目前的階段裡面,江南的事情仍然是第一要務,要和京都城、北齊、東夷城還有各大商賈建立起新的感情和新的溝通渠道,對於範思轍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哎……”範閒嘆息了一聲。
“怎麼不去吃飯?”一個清脆的聲音如同鈴鐺響了起來。
範閒轉過頭,看到了林婉兒,他微微抱了抱自己的夫人,這才問道,“玩得開心嗎?這幾日?”
“你知道,我沒有什麼朋友的。”林婉兒笑了笑,“家裡人多起來,肯定開心啊。”
“朋友?”範閒一愣。
對啊……還有第五件事。
夜晚是寧靜的,範府裡面的花開了很多,星光灑下來,花園也是分外的妖嬈。
範閒牽著林婉兒的手慢慢地走著,二人就是散散步,飯後消消食。
“朵朵可能要走了。”林婉兒說道,“似乎她還有一些要事。”
範閒瞥了一眼,打了個哈欠,“知道了。”
“竹香……你打算怎麼辦?”林婉兒問道。
範閒到是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婉兒,你和她們相處,感覺如何啊?”
林婉兒笑了笑,輕聲道,“原本以為,你帶了幾個人回來邀功,想要欺負我們母子母女,想來江南之行你應該和她們有了感情基礎,這一次是準備徹底和我攤牌的,並且我以為你會帶著桑文、曲涵、司理理一同過來。”
二人相視一笑,範閒摸了摸林婉兒的頭,寵溺著說道,“都已經生了小范良,婉兒你竟然還在這裡胡思亂想,桑文、曲涵司理理又是什麼情況?怎麼?難不成我身邊只要是女子之身,就都要和我有點關係不成?雖然我範閒確實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但是我說過,從第一次去北齊之前我不是便答應你了?此生只對於你一人,一心一意。”
“好啦,我知道了。”林婉兒靠在了範閒的懷中,笑吟吟的說道,“相公,朵朵所言是把你當成好兄弟的,雖然我不知道女子和男子如何成為好兄弟,但是我總覺得,朵朵為人爽快隨和,並且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沒有那種北齊聖女這四個字給人帶來的壓迫感,更是沒有那種我以為的心機頗深或者是欺負人的樣子,反而是比較溫柔。”
“溫柔!?”範閒懷疑自己聽錯了。
“是啊,不過不是那種你見慣了的溫柔,而是那種隨遇而安,平靜流年的溫柔,是我見過曾經的一個朋友一樣,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溫柔,這樣的人一旦溫柔起來,那可是能讓我們這種宮中出來的姑娘都羞紅了臉的。”
“哦……”範閒驚歎,“那幸好我不知道。”
林婉兒笑了笑,再次追問道,“竹香,你打算怎麼辦?和她們相處了幾日,我覺得竹香這個姑娘,雖然是明家的人,但是並沒有向著明家的地方,相反更加幫襯著我們說話,她似乎對於明家十分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