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元昊才能一步一步的站到了今天的位置上,當然這也要歸功於長公主。
長公主手下有三個大將,燕小乙如今已經敗了,那麼陳元昊就要但此大任,繼續走下去。
看著面前的大船一動不動,陳元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波動,他看著面前的巨船,仍然沒有任何的動靜,鐵爪鉤鉤在船圍上面之後,定然有很多人已經反映了過來,不可能沒有任何的人去發現這件事情,範閒縱使沒有發現,總該也會有其他的護衛或者是旁人發現,不可能如此靜悄悄的。
可是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此時的陳元昊心頭一緊,他看了看身旁的參將謀士。
陳元昊的謀士之中有一個跟隨了他多年的人,年紀和他相仿,並且智慧過人,可以說陳元昊走到今日這個位置上,他的功勞最高也最大,並且他還有一個讓陳元昊最為欣賞和喜愛的地方,就是此人不邀功,不擺譜,時至今日仍然對陳元昊非常的恭敬,對他座下其他的門客也謙遜有加,周遭的人們對於他都非常的愛戴,也都知道是陳元昊的心腹,如此為人,恐不難被人簇擁。
所以現在的陳元昊一直帶著他在身旁,現在也帶著。
陳元昊看向了自己的謀士張清越,那張清越點了點頭,走到了陳元昊的面前,低聲的說道,“將軍,以我所見,這一艘船,上不得。”
“哦?”陳元昊其實想法和張清越沒有什麼差別,便說道,“範閒此人心機頗深,若是在船上埋伏我們可能會損兵折將,想要強行攻入,並不可取。”
“非也,將軍愛才僅僅是一個兵卒都不願意白白犧牲,這一點江南道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但是這一次不攻並非是因為範閒防守和埋伏,而是因為說法。”張清越說道。
“說法?”陳元昊皺了皺眉。
張清越看著陳元昊,眉眼笑意漸漸顯出,“九江提督恭送監察院副院長,太學奉正及欽差大人範閒於江南道東出入海,遇到海匪劫船,九江提督陳大人隨送精兵八千人,拼死將三皇子殿下救出,卻沒有保住欽差大人範閒。”
陳元昊看著張清越,他原本遲疑著的笑容,這才開始綻放了起來,他略顯呆滯的眼神通透了起來,笑著對面前的張清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
這個時候的張清越非常的聰明,他低著頭,眼神一陣惶恐,即便他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仍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得問道,“草民不知。”
“就是你每一次說話,都會直接連結果都算出來,這一點,一百個陳萍萍都比不上你。”陳元昊笑道,“若是當今聖上知道你這番才能,現在的江南太守可能就不是那曹老頭子了。”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啊!”張清越低著頭,“草民只是想要跟隨明主,一生無憂便可,家中妻兒老小吃得多穿得多,還是將軍體恤,我只能當好一個士,卻無將才,這件事情,草民出生便明白了。”
陳元昊大笑著說道,“好!清越,這一次事成,老子大把大把的銀子給你花,花不完不能回來!”
“多謝將軍!”張清越深吸了一口氣,立刻說道。
………
十幾艘戰艦在雷鳴的鼓聲之下洶湧的衝向了那艘巨大的船隻,之前的那一翻攻勢若是為了控制住這一艘巨大的船隻,那麼現在,就是為了直接搗毀他!
戰艦靠近了巨大的船隻,只見三艘最近的戰艦,側方位拉下船體上的擋板之後,赫然出現了四道柱子!那柱子是純鐵打造的,二人合抱的粗細,最外側的則是堅硬的尖!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大船的船體本就是最為脆弱的地方,這個年代的造船技術也根本不發達,如今基本上天下的船隻弱點也都集中在這個地方,所以攻擊這裡,除非對方提前有所防備,不然一打一個準!
船艇甲板上面並沒有人,人很有可能在船體之中藏匿著,就算沒有人也會有物資,這是最下層的船艙所在的地方,也是裝著淡水、食物的地方,這裡若是破壞了,損失無法估計!
沒有一個人遲疑,下手的速度也非常快,僅僅不出一盞茶的時間,那方才還能翱翔馳騁的巨輪,頃刻之間千瘡百孔!水流從船艙下面噴射出來的時候,周遭的戰船便開始撤離了。
船體是一個完整的結構,下方被戳成了篩子,肯定無法支撐,再加上水壓從下方一擁而上,這麼一來,整個大船早就已經支撐不住了,就此,直接沒了下去。
咕嘟咕嘟的聲音傳出來,這一艘大船如同鯨落,像是一個鮮活的龐然大物瞬間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