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二人交手數十次,難分高下。
而此時的影子,當然知道,自己的問題要到了。
四顧劍之所以和他如此拉扯到了現在,是為了躲開五竹,是為了逃出他的攻擊範圍,這樣才能專心的對待影子。
而此時的五竹,根本沒有閒心去管影子的死活,影子是死是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因為範閒有更加重要的任務交給了五竹。
此時的五竹,冷漠的看向最後方的一個小船,船上此時一個人站在那孤寂的甲板上。
那是一個僧侶,一個披著斗篷的人。
五竹冷漠的看著那個僧侶,“你來了。”
“我來了。”僧侶說到,“但是我不懂,你為什麼會知道我來了。”
“因為。”五竹冷靜的說道,“有人知道。”
瞬間,二人交手。
苦荷摘掉了帽兜。
範閒和明竹香一人一邊站在二皇子身邊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而此時的雲之瀾已經不敢動了。
他當然知道為什麼。
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眯著眼睛冷聲的問道,“你以為你在做什麼?你以為,你能跑的掉?”
他並不是和範閒在說話,而是對著明竹香。
明竹香笑了笑,“那便和我的相公說一說吧。”
“放了三皇子,我放了他。”範閒說道,他的目標不是別人,而是陳元昊。
陳元昊立刻站了起來。
“你敢殺我?”二皇子喝道。
“我不敢,但是我敢折磨你。”範閒說道,“想來這個訊息如果從海上到了京都城,即便長公主再快去我家處理我的親人,你也已經在我手上難熬半個月的時間了,你也知道,監察院的手段,太多太多。”
“哼!”二皇子笑道,“你能怎麼折磨我?”
“我只知道,沒胳膊沒有腿的皇子,當不了皇帝!”範閒並沒有很大聲,只是在二皇子的耳畔,輕柔的說道。
“他不在這裡,在……”陳元昊遲疑了片刻。
“說!”這一次,並不是範閒催得,而是二皇子。
陳元昊立刻不假思索的說道,“在尾船,上面刻著申字的船上。”陳元昊不敢亂說,他不敢拿二皇子殿下的命開玩笑。
“範閒,束手就擒,我能保證,不動你的家人。”薛青的話很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