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的事情,我不懂。”于振子說道,“但是他們要編排我們被海匪殺了,那就太蠢了。”
“為什麼……”範閒說道這裡的時候,腦海之中一閃,二人同時喜悅的笑了起來。
“範閒向東邊逃竄了!”一個探子立刻走入了房間之中,對著正在說話的幾個人說道。
“知道了,出去。”一個冷漠的聲音答道。
探子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裡面的人並不是很多,葉靈兒和二皇子坐在堂上,他們方才大婚不久,如今共同出擊,給人一股羨煞旁人的感覺,坐下的人,二皇子的左手則是言冰雲和薛青,右手則是明石蘭、葉重。
“殿下剛來江南道,或許不知道東海的格局,在這海面之上,我們有一個航標,是用來作以指路的,航標只有一段,是從東夷城直接到江南道,然後從江南道一直進入儋州港的航標,若是出了這條航標,猶如人入了沙漠,寸步難行不說,更是異常的艱難,東海暗礁繁多,只要是勿入暗礁群,那麼瞬間就有可能讓一艘大船沉沒。”說話的人是薛青,他對於這裡的話語權,自然要大於很多人。
二皇子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此時的範閒,向沒有航標的東部逃竄了出去?”
“是的。”薛青笑道,“這一次,若是我們拉航標出去的話,可以原路返回,並且可以抓住範閒,甚至可以直接在大海之上,送他歸西。”
“薛大人很有信心?”二皇子問道。
“當然,這一次出動的一萬海軍,再加上殿下帶來的葉家一萬精兵,就是兩萬人,若是能夠和陳大人一起會和,他的四萬大軍,那便是六萬人,這六萬人送範閒上路,豈不是簡簡單單?”薛青說道,“即便範閒有一對翅膀,他都不可能飛出這片東海!”
二皇子殿下看著面前的眾人,將面前的銀色杯子舉了起來,說道,“先放範閒離去,三艘行軍艦已經跟上去了,現在我根本不需要擔心範閒的事情,靜靜地等待他口乾舌燥,吃人殺友的時候,就是我們大勝的時候!”
此時的二皇子非常有耐心,殊不知,天不遂人願。
夜晚。
靜謐的夜晚。
這個夜晚的到來是每個人都沒有在意的,因為夜晚一定會到來,每天都會到來,沒有人會意外,因為真當他不來的時候,人們才會意外。
而此時圍著篝火坐在一起的人們當然沒有想到,這個夜晚來了,但是他們卻要離開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海風吹拂在陸地上面,捶打著雜草,吹弄著秀髮。
秀髮?
誰的秀髮?
這裡都是穿著盔甲計程車兵,拿著長刀的海匪,哪裡會有秀髮?
大山是這裡的頭子,他坐在一個木製的房屋裡面,房屋很高,倒不是蓋的層數高,而是地基高。這裡的地基非常高,是因為白蟻會啃食傢俱,啃食房屋甚至啃食人類,所以要建的高,並且地基非常的多,這樣即便發現白蟻也能夠第一時間解決。
大山看著手下,喝了幾壺酒,房屋之中充斥著酒香和朦朧的醉意。
“真他孃的晦氣!”一人道。
“又在想那件事情?”另一人道。
“是啊,那你說好端端的幾百個人,到哪兒去了?”那人一飲而盡,氣急敗壞的說道。